但是,那又如何?
她不否认自己有赌的成分,她也料定了潘如亿会想除掉她,确凿点来说,她也是在等,等潘如亿来除掉自己。
前仇旧恨,在时隔四年的今日,也该是时候来个了断了。
叶蓁思绪繁芜,轿子渐渐到了宫门前,她下了轿子,抬起头就看到了那抹顷长的身影。
恐怕,这个男人一直都守在这,未曾离开过吧?
她不由得有些心疼,就像之前她在城外时一般,哪怕他从未说出口,她亦是知晓他暗中为她做的那些事。
似是有所感应,陆准抬起头,看到她终于出来了,便迈步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猿臂一伸,他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带着薄茧的手隔着布料摩挲着她的细腰。
“没事吧?”
他的目光中带着关切,就连那紧蹙的眉头都是对于她的满满担忧。
她的心窝一暖,像是有股热流汩汩流进心房,痒痒的,撩得她难耐。
“我没事。”
她依偎在他的怀中,望着那红墙黄瓦,记起了什么,眸光微沉。
陆准不知她心里所想,他仔细地将她打量了一圈,确定她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
他搂着她走到马前一跃而上,随后策马离开。
凉风习习,她用手按住被风吹乱的细碎长发,指了指某个方向。
“你送我到齐府去吧。”
男人斜睨了她一眼,她耸了耸肩膀,摆出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
他微微抿起了薄唇,明白了她这番话的意思。
虽然当宫中传令下来时,他就已经猜到了一二,但如今看来,还是难免有些过于急不可耐了。
“你这几日要宿在齐府?”
“恐怕,是这样了。”
马匹的蹄哒声在耳边声声不断,她吁了一口气,往后靠在他的胸前。
陆准扶着她细腰的五指慢慢收紧,半晌了,他在她耳边轻声地说了句什么。
叶蓁眼露诧异,微侧过头来瞪大双眼看着他。
他目视前方,那双如墨般浓郁的黑眸深不见底。
“所以,你凡事小心一些。”
她答应了下来,垂下的长睫毛微颤,沉思着什么。
走了大概半个多时辰,终是到了齐府。
叶蓁望过去,果真如她之前听说的那般,府门前站了不少的侍卫,看那衣着应是宫里来的,府门紧紧闭合着,周遭就连路过的人都没有,冷冷清清的。
这齐府到底是大户人家,于盛京城可是与林府的店铺占了四六分,赚的银两多了,免不得就是财大气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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