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告诉她,当他看到她与别的男人在同一间房间时,他突然有了后怕。
倘若有一天,她发现有别的男人比他好,他……是不是就会失去她?
这样的想法不出现还好,一旦出来了,就如同缰绳般束缚住他,令他无法喘息。
这一晚,陆准没有像以往一般把她压在床上使劲的折腾,在后殿时发生的事至今心有余悸,他怕她落了阴影,整宿下来便只抱着她入睡。
叶蓁睡得不太好,好几次半夜乍醒,他看在眼里,难免有些心疼。
翌日一早,他照常出门去上早朝,离开前仔细叮嘱木檀好生照顾她。
在盛京城的日子自然是比不过在村子里的,在村子里时,村民们心思淳朴简单,不比这朝堂之中的勾心斗角,回来的时间不长,他却已经开始怀念以前在村子里的日子了。
他不由得在想,有一日他解甲归田,定要与叶蓁一同回到那村子,再过上旧时的生活。
近来天寒气冷,有些偏冷的县城庄稼被冻坏,人们流离失所,不少的百姓正往盛京城而来,若干日恐怕要到达城关。
怕就怕,会涌进城来,造成恐慌。
龙椅上的霍承启面露忧愁,上一个冬季来临时,因为天寒冻死的百姓不计其数,还曾闹过一回,幸好后来春耕,再加上大开国库济贫,才好生安抚下去。
这会儿的天比往年还要冷上许多,更是出现了干旱的迹象,也难怪霍承启会如此担心。
早朝后,霍承启让他进了御书房,屋内角落燃着炉子,暖和得很,男人伫立在案桌前,看着案前的霍承启在翻阅着手中的奏折。
许是关于天寒请求开国库济贫的上书太多,他的脸色难免有些难看,没看多久就猛地推到边上。
陆准缄默不语,他对国库还是有些了解,这些年皇帝大兴土木建造避暑庭院,又是赏赐金银珠宝给宛妃,至今国库早已亏空不少。
“边城的情况如何?”
对于皇帝的问话,男人垂着眼帘回话:“最迟来春,会有异动。”
他抬起手揉了下鬓角。
“那便来春前,你整顿一番,带兵前往边城。”
“是。”
皇帝顿了下,抬起头扫视过来。
“昨晚宫宴后,听闻你于后殿之中取了一个侍卫的性命?”
陆准早就料到这事会传到他的耳里,便也没有否认。
皇帝别有深意的瞥了他一眼,拿起茶盏喝了一口。
“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你若看上哪个朕定会为你做主……兰妃与朕说起想为你说亲,朕便在想,既已迎娶夫人,那应是旁的女人都能接受了吧?”
“皇上,臣上次就说过,臣妻是唯一的例外,臣身子骨的毛病仍在,哪怕不在,臣也不打算休妻另娶他人。”
皇帝放下茶盏,盯了他好一会儿。
“兰妃是你姨母,自是会为你着想,更何况她说得没错,你那位夫人出身贫寒,难登大雅之堂,确实与你不般配。”
“臣不在乎般配不般配,臣仅她一人就已足够。”
他是一脸的坚定,皇帝摸了摸下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挥了挥手,便让他退下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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