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南昭昭身上还真有他的几分影子。
薛撂言答应住,宁裘升继续问道:“叶婀枝那边如何了?”
“她送来信说,世子确实拟了休书,估计小姐回家后,便能知道。”
沈陵安当真愿意放弃南昭昭?
哼!也是个沉浸美色的昏庸主!毫无他父亲的丝毫气魄!
他拧眉,“想办法让廖犬去荒州城,继续按我说的去做。”
两人又商量了一阵,南昭昭端着菜进来,“爹,吃饭了。”
爹……
宁裘升心中的大山似乎动摇了一下,很快恢复得和往常一样,“嗯,你终于肯认我了?”
南昭昭十分嘴犟,“我只是想让娘高兴点,仅此而已。”
她依旧说得十分梳理,等到用过午饭后,她又跟着薛撂言离开。
这一进一出地进林子,南昭昭才算发现了一件事。
此处风水奇特,容易进不容易出,若是没有薛撂言的领路,只怕会迷失在这片密林中。
说不定平安村的那处住宅,便是宁裘升的主意。
“你是我爹的什么人?”南昭昭试探性地问着前面的带路人。
薛撂言很冷淡,“小姐如此聪慧,看不出吗?”
她要真能看出来,岂不是可以去当算命先生了?
不对,算命先生会的她也会。
“我是想多了解点我爹的过去,我不想我娘劳苦一辈子,最后还要被人骗。”南昭昭继续发问,很想在他口中问出点东西来。
薛撂言故意勒住马,调回去,那双阴柔的双目注视着她,“小姐想从我这里打听点什么,我定当知无不言。”
你都这样问了,谁还敢问呐。
南昭昭讪讪的笑了声,“纵使我跟沈陵安闹掰了,也不会轻易听他的话,保不齐那天他的仇人找上门来,我倒受了牵连。”
“他是你父亲。”
“他是我父亲就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撇下我们母女不说,如今他找到当年的遗憾,我就一定要原谅他?未免也太可笑了。”
南昭昭骑着马,走到他前面,“我自年幼时便生活在对南贵的恐惧之中,我偷着向各位前辈拜师学艺,到如今才摆脱了那村子,摆脱了他的阴影。
只凭你们三言两语便想着一家团圆,可对我而言,世间之大,我不信没有能容纳我的地方,偏要你们狼狈为奸?”
薛撂言听了她的一番话,心中都不由得敬佩起来。
他动动嘴唇,“小姐是有骨气,可别使错了地方。”
不能因为她的一面之词就动摇心。
南昭昭勾起唇角,笑得极为洒脱,“信不信由你,再过几日,我便要带着幺女离开这个地方,既然我娘有你们照顾,也不必再担忧了。”
她看到熟悉的路口,回头跟他告别,“不送!”
薛撂言停住脚步,怔怔地看着南昭昭离开的背影。
许久才回过神,等回去的时候,将刚才的话一五一十地说给宁裘升。
“她当真这样说?”他站在门口都有些不可思议。
“千真万确,属下瞧着,小姐倒真像个主意正的主,只怕日后走了……”便再也见不到了。
两人先前的猜忌因着她的一番话支离瓦解。
宁裘升抬起头,“这股年轻气盛的劲倒跟我年轻时有几分相似,你去吧,暗中看好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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