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四周高大的马匹一对比，她心底泛起酸。
“不归！”她扬声喊道。
拿着巨大铲子的沈不归身体一顿，直起身体回头，看见她立马是笑吟吟的样子：“娘！”
他脸上全是汗，裤腿上沾着马粪，一路小跑过来。
“娘，你怎么来了？”沈不归从马厩中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比他高出许多的大铲子。
南昭昭抱住他，话到嘴边都说不出来。
沈不归将她轻轻推开，“我身上怪脏的，别沾到娘身上了。”
“你干多久了？”南昭昭半蹲着，拿出帕子擦掉他脸上的汗水。
“大概……半个月吧！”他突然一笑，“娘，我在这里学的可多了，副队长说了，古有韩信受胯下之辱，今有我沈不归铲马粪，以后我也能当将军保护你们。”
她眼神瞬间一变，轻轻抚摸一下他的脑袋，“好了，娘给你带了点吃的，去你帐中休息。”
南昭昭带着人要走，旁边忽然跳出两个人。
“诶诶诶，你干什么呢！”两个穿着常服的人过来拦住他们。
“想休息就休息，当是你家呢！”
沈不归有些慌张，急着拿铲子，“我，我立马去！”
南昭昭看向他顿住，这样遇事胆颤的沈不归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她一把搂住沈不归的肩膀，转眼对上两个士兵，“怎么，还不让人休息了？”
“你一个女人懂什么，他想到将军是那么容易的事吗？我们这是在磨炼他，你要是为了他好，就让他去！”
另一个从她手中将人夺过来，从他屁股上踹一脚，“还不快去，小心副队罚你再铲一个月！”
沈不归身体趔趄一下，差点跪在地上，是南昭昭将她扶住。
“你看看，就这点打都挨不住，还想当将军！永远在马厩铲粪吧！”
士兵的刺激让沈不归的反应很强烈，他急着挣开南昭昭的怀抱。
没想到南昭昭抬脚往说话士兵的膝盖上踢过去。
这一脚她用了十成力度，士兵脸直接栽到地上，痛苦地捂住左腿膝盖。
“连个女人的打都挨不住，真是废物。”南昭昭恨恨地嘲讽。
她转头还想教训教训另外一个，没想到对方早跑了。
南昭昭趁着空隙蹲下来，板着脸无比严肃地对沈不归道：“不是所有人受苦便能成功，吃苦受难是因为这件事没法躲开，你今天就算吃马粪，明天你也当不了将军，明白吗？”
沈不归垂着头，“娘……我不吃马粪。”
“……”
“算了，跟我去找你们副队，我倒要看看，他是人是鬼。”南昭昭将他手一牵，把筐里的柿子递给他吃。
临走时，她又朝刚才的士兵踹一脚。
南昭昭还没向人打听副队的帐篷驻扎在哪里，他已经带着一队人过来将她瞬间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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