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证据诽谤他人,滥用职权,对未判决的人私自游街示众又该怎么算?”南昭昭这一次不惯着他,眼神犀利地刺回去。
她微眯眼,看向跪在地上的人,语气轻飘飘:“据我所知,前者割舌,后者……”
王屠的身体明显颤了一下。
“安静!”县太爷拍了拍京堂木。
她倒像个判案,那还要他这个县太爷干什么?
“好了,罪人南昭昭,你说你没杀人,也要拿出证据来。”
南昭昭嘴角挂着冷笑,十分笃定:“如果我说陈汉压根没死,是王屠合伙他们栽赃陷害呢!”
坐在上面的县太爷面露迟疑,这事怎么还复杂了?
他只是刚被派来的闲官,听说有案子便来审一审而已。
南昭昭稳住心神,起身到衙门口猛敲鸣冤鼓。
鼓声低沉却震得每个人心里发慌。
县太爷也进退两难,离得近的人突然凑上来耳语几句。
他脸色一变,喜悦地握住他的手:“当真?!”
也不顾正在审理的案件,直溜溜地跟到后面去。
屋内的人坐在桌前,县太爷一眼看见他,激动的想抱上去,结果被沈不语挡住:“谢将军,我父亲腿上还有伤。”
谢卿又一脸心疼地要去看他的腿,结果被沈陵安从后衣领抓起来,“案子审到哪一步了?”
“你该不会就是来问这件事的吧?真是要头疼死了,我哪里会审什么案子,那罪女还跑去敲鸣冤鼓,陈汉被她所杀,连着王屠和几个朋友都是人证,她有什么?”谢卿满是嫌弃的吐槽。
要不是为了来找沈陵安,他才不愿意来这又偏又荒的地方当什么县太爷。
沈不语急着将那份两清书给谢卿,“我作证!昨天南贵已经答应去向陈汉还债,她也没有理由再去杀陈汉。”
还好昨天他留了心眼,只是没想到陈汉他们能做得这样绝。
谢卿瞅见字多的东西就头疼,反而满脸八卦地贴近沈不语:“你这小子怎么这样维护她?她跟你非亲非故的。”
“南昭昭现在是我娘子。”沈陵安不紧不慢地接了一句。
“娘,娘子!那个罪……姑娘是你娶的世子妃?!”谢卿快惊掉了下巴。
当年摄政王府因叛国被抄家斩首,连为摄政王求情的几家连带被杀,只有沈陵安在他的帮助下逃走了,走前还带上了那几家的孩子。
那年他十五岁,带着三个不谙世事的孩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活。
沈陵安淡淡地斜了他一眼,“总之,她现在还不能死,你既然当了县太爷,就擦亮眼睛,该认清谁才是恶人。”
他早上是被沈嫣儿的哭声吵醒,还是许一念来他们家给沈嫣儿报信他们才知道。
南昭昭再讨厌,也是女人,被拉着游街示众想不开怎么办?
谢卿算是明白了,这位世子爷是跟他要人了,“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放了她去。”
“……不可。”沈陵安补上一句:“我的身份她还不知,其中的分寸你自己拿捏。”
他又犯了难,那这人该怎么救?
“县太爷,外面的人都在等着您呢!”
等了半天的典吏终于忍不住,进来提醒他。
哪里有审了一半案子的县太爷跑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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