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是到了万蛊门的地盘“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多年来亘古不变的道理她是懂的,从他们进入南海的地方后墨歌就一直觉得有人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果不其然才几天的功夫就到了。
岑绝递上去的盒子墨歌有些不敢轻举妄用光举在那没敢开岑绝看她小心谨慎又想知道的样子有趣极了,手伸过去替她打开,里面就趴着一粒赤色的丹药此外别无其他。
墨歌不解看向岑绝,他答道:“师父让你回来万蛊门你做到信守承若了,所以他也会信守承诺如约将解药赋予你!”
接着墨歌想都不想直接夹了送进嘴里,对于诚信这两个字她还是信任万蛊门的,赤丹入口她就觉得是一团火从嗓子眼慢慢滑下进入腹中又似乎是在和肚子里的蛊虫对抗,反正这肚子是疼起来了,墨歌靠在床沿那喘着粗气捂着腹部难忍痛意。
岑绝站在一旁解释道:“这赤丹乃是另一种蛊虫同上一次的相生相克,它们会在你体内互相残杀然后会被排出体外,不过……”他顿了顿“你会在此期间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感受!”
墨歌闻言笑了笑,果然这是在变相地提醒她谁才是万蛊门真正的主人,她腹痛如绞显然两只虫子已经打起来了,墨歌看不出战况便又问了句:“喂,我怎知腹中的战况如何万一没成功呢!”她现在只能一段话陆陆续续地说出口。
“师父研制的解药从未失手过!”岑绝面色不改,正要往回走墨歌叫住了他。
“请你回去务必告诉副堂主,我会在……明天亥时回去拜访的。”肚子又是给她一重击,墨歌直接晕了过去,在她失去知觉的前一秒好像岑绝还是淡然推门出来了,然后……然后韩夜宸好像犹如十万火急之势的冲了进来……
即使是在梦中墨歌也能感受到来自腹中的灼痛感,实在是不能忍受之感十指紧握眉头紧蹙都不能代表她此刻所受的难,韩夜宸已经招了不下十个大夫来为诊治,但有一个奇怪的现象,他们每一个人再为墨歌诊治后都不约而同地说了一句话:姑娘无碍请公子宽心。
眼下墨歌这副惨白脸样,还不间断地抽搐几下如何能让他宽心,有时竟还咬住嘴唇时间一长血也渗了出来,韩夜宸小心翼翼地掰开墨歌的牙齿为她擦拭血迹。想起方才岑绝下楼的冷漠样,韩夜宸就觉得不对劲遂他一走便上了楼没想到就看见墨歌这副不省人事的样子。
韩夜宸衣不解带地待在墨歌身边,喂她喝水喂她擦汗,他似乎又有了一种无法言语的挫败感,对于墨歌他始终都处弱势的一方,希望她好希望她毫无顾虑地活下去。
深夜,墨歌才一身虚汗地从鬼门关中走来,韩夜宸趴在桌上眯着了,她身子大虚微微一动韩夜宸就被惊醒,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搂着她,声音竟染上了一声哽咽与沙哑,这样的他从未出现过。墨歌也慌了神想要安慰他,可无奈韩夜宸不给她这个机会,一个给她看自己泪流满面的机会。
“我怕,白日我看见你冷汗不止牙关紧咬的模样,怕你就此就离开了我,不再睁眼看我一次!”韩夜宸指腹摩挲墨歌的耳垂似是在诉说,又像是安慰着她。
“我们之间已经经历了太多的悲与愁我累了也倦了,若是还能回到东豫我就禅位给朝中大臣你就放下万蛊门,我们一起游山玩水不理世间的纷纷扰扰,好不好?”
墨歌的眼眶中盈满热泪,她突然笑了回搂住他的脖颈说道:“傻瓜我此次带你回万蛊门就是要同他们说清楚的,我不愿意担起母亲给我的重任,我要的是和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度日的!”
此话一出,韩夜宸身子一颤忽的直视着墨歌,她惨白的面容稍微有了点血色,“方才睨说的可是真的?”看着他眼泪挂在嘴角一副正经的模样,墨歌经不住他的问法,热泪流下回抱住他:“是真的,我愿与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二人这般的袒露心迹十分动情,韩夜宸许久都不曾放开她,这副感情也渲染了门外一众听自家主子的影卫,为首的星纶早就将那些绝不偷听墙角的话丢在一旁了。他们站了许久也听了他们之间不少的对话,都由衷地祝福这对璧人。
主子为了墨歌姑娘吃了太多的苦,墨歌姑娘也是若是这样的一对都没有善果那这世间还有什么真情可言呢!红烛点上星火在黑夜中默默燃烧,上方的双鹤衔球很是有趣,灯火燃尽蜡油滴下,又是新的一天。
韩夜宸与墨歌在楼下喝着粥而昨夜去听墙角的影卫们无不晃头晃脑地好不沉困,昨夜光顾着听倒忘了让自己睡会儿了,韩夜宸嘴角不动声色略微勾起,回去他是要对这儿的一众老小立立规矩了。
若不是昨夜墨歌在身旁他定是让他们罚倒桩一夜的,身旁的人嘴角沾了一粒米莉他伸手替她摘下,墨歌后知后觉方对着韩夜宸一笑,擦擦嘴生怕又有什么米粒菜渣叮在嘴边闹出什么笑话来。
她看着星纶行动有序地从外面赶来在韩夜宸的耳边低语似乎他们在密谋着什么事情,待他走后墨歌自是要问韩夜宸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呢?”</div>
“今日你要回万蛊门,我自是要尽一份心的,所以准备了一些薄礼给他们送了出去。”韩夜宸答得毫不犹豫,丝毫不隐瞒墨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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