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濯从后头,蹑声蹑步地靠近突然拍了下墨歌的肩膀试图吓她:“嘿,丫头,想什么呐?”
墨歌不为所动继续眼巴巴地盯着面前的那盆花若有所思的样子,白濯又拍了下她的肩膀,说道:“你不会躺下床上久了,都傻了吧!”继而继续戳着墨歌圆润的脸。
可人家这回早有准备不再是动都不能动的植物人了,小手自宽大的袖袍中带出一手的白粉丝毫不拖泥带水地撒了过去。惹得白濯跟被捅了刀子的猪一样倒在地上哀嚎,墨歌虽不能大幅度地挪动身体,可那张脸快笑到不能自已了,连眼泪都忍不住地流了出来。
她呷了口茶水,憋着心底那股子要笑的劲,好生劝道:“白濯你放心,我这只是小分量的黄连加晨露,伤不了你的眼睛,就是让它安歇几天而已的。”
白濯似要爬起来来抓住墨歌,可惜眼睛不能用,心境也不够平静,平白无故地又跌了几次狗吃屎,无奈喘着粗气地坐在地上,往日里最重视行头,但凡出门定要换身装的白濯已不复存在,此刻的他身上满是泥污,并且俏脸还因蹭到了柱子多了几道参差不齐的痕迹。
见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惨模样,墨歌也不调皮了,一瘸一拐地进了房屋,拿张帕子递给了他。“擦擦吧,脸上脏兮兮的跟花猫一样!”
“还不是你干的吗?”白濯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自己的脸蛋,眼睛刺痛睁开眼睛也是一片迷糊之景。
“你个丫头!”白濯听着墨歌的声音在旁,最后发力猛扑了过去,墨歌灵敏一躲,一头栽在了花丛里,压弯了墨歌之前欣赏的花草。
“哼,你还想抓住我啊?”白濯这下子算是彻底起不了身了,趴在花草里一动一动只是小声地哀叫着
墨歌挥手招来两位侍女将白濯慢慢地扶了下去,正沾沾自喜着自己大仇得报,身后却传来一声轻笑。
听到这下笑声,她是笑得更艳了。转过身去看着屋檐那站着的韩夜宸,佯装怒嗔道:“想不到堂堂一男子汉竟躲在屋檐下偷听别人的墙角啊!”
话语刚落韩夜宸便向她缓缓而来,走到墨歌的跟前自觉地将她拦腰抱起,她则慵懒靠在韩夜宸的怀中使劲地蹭了蹭一定将他平整的衣料弄出褶皱来。嘴里还在抱怨着:“你可算来了,我扶桌子椅子走了半天才到凉亭里的,你待会可得给我好好揉揉!”
韩夜宸扶她在床上坐着,帮她脱了鞋对着脚踝揉了起来,手指劲道手法独特墨歌很是受用,倚在床沿边正大光明地望着韩夜宸的眉宇。
似乎每一次看见韩夜宸他都会有很大的改变,开始的邻家少年郎到后来的韩府主人,这次虽然只间隔了二三个月,但还是觉得他变得更英朗,手指虽握住了长刀长剑但依旧如那些白净素手那样,挑不出一丝的瑕疵。
墨歌看得入了迷竟挪过去钻进他的怀抱中,她的发梢蹭在自己的下巴处痒痒的,怀中的人更像是只处世不久的小狗头发很软身体小巧,虽然他将自己的衣物蹭坏了不少,但能让她主动的投怀送抱还是很值得的。
“噔噔噔”有人在敲门,“主子,星纶有事禀报!”
二人皆从美好的短暂时光中醒来,相视一望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韩夜宸一声呼唤,让星纶进了屋。墨歌刚想挣脱开他的怀抱,岂料韩夜宸不肯撒手一直环住墨歌,星纶似乎是已习惯了这种的画面,只觉得将头埋得很低。
“出什么事了?”他问。
“昭月姑娘向往常一样前去胡域收购兵器和日常的物资随之才到了那不过两天的时间,他们的人马就与我们失去联系了,无论我们怎么飞鸽传书都没有任何应答,所以我来找您商议对策!”
一向最看不惯她的白昭月,墨歌一下子就来了精神,竖起耳朵仔仔细细地听着主仆二人的对话。
“主子我们该怎么办,是派影卫去胡域搜寻吗?”星纶又问了一遍韩夜宸。
“不,我们亲自去胡域找人!”韩夜宸斩钉截铁地告知星纶。
“什么?你要亲自去胡域找白昭月!”怀中本来安稳的小猫不知何故炸毛了,墨歌不顾伤痛毅然地站在床榻上,个子比韩夜宸足足高了一半。
看着她一脸震惊地站在那,韩夜宸哭笑不得上前去扶着她,“墨歌下来,别闹了!”
“不行,你不能去,你要去了我怎么办啊?”韩夜宸愣了忽的搂住墨歌的腰迫使她靠近自己。
“噢——那你倒是说说为什么不让我走呢?”那双炽热的目光直视着自己,她只觉得无比的窘迫,恨不得就地挖个洞钻进去。
“因为……因为你做事体贴啊!”墨歌睁着眼说瞎话,“你是要走了谁给我捶背捏腿,还会给我谈小曲扶着我出去散步啊!”
韩夜宸不但没有松开她反而得寸进尺,眼看着就要碰到了,她只手挡住小声嘟囔着:“正经点,人星纶还在呢,能不能有点东豫王的样子!”
这话也是墨歌用来搪塞韩夜宸临时编出的谎话,星纶好歹是陪韩夜宸一同长大的玩伴,什么话该说,什么事该听,他自是一清二楚的,根本不需要旁人拐弯抹角地提点。</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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