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多次在深夜遇刺的前车之鉴后,墨歌也果断地了丢下睡地呼噜满天响的翠竹,自个缩进床榻底下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室内的状况。
现下除了翠竹的呼噜声还有自己那颗烦躁不安的心跳声,当真是一根针落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门被人打开了,来着步履平稳不浮不躁,看来是个老手有经验。
不过看到他的脚鞋墨歌又疑虑了,有谁来行个刺是长袍曳地还穿着云靴的,不都是一身夜行服脚步蹑蹑缩缩的吗?
来者竟明目张胆到兀自点燃蜡烛且并未对视线中妥妥睡着的翠竹动手,墨歌身子紧贴着地墙大气都不敢出,宁可防他八百次,也不可大意一时。
不过一顷之间那人似乎是嫌站着累了,便靠近挑个把木椅坐了下来,墨歌彻底抓狂了。这个床底本就狭小让她呼吸不畅,他还故意地拖延时间,莫不是他早就发现了自己藏匿在床下,只是当自己是猫捉老鼠里被戏弄的“老鼠”看笑话?
临寒正是此意一双清眼染上笑意,瞧着那木塌下显露出一角的裙袂,他进来只为探探云墨歌的医术如何,没想到这丫头如此胆怯,竟连那随身携带的药包也丢在了桌上缩进塌下。
就好比将它视为战士们的兵刃,绣娘们手中的绣花针,倘若没了兵刃士兵如何攻占敌军扬我国威,绣娘们何谈栩栩如生,生龙活虎的绣画呢?
临寒坐在那嗤笑一声不动声色他倒要仔细看看,这女子的本领到底如何。为何能引得西宁,东豫两大强国为她大兴干戈,西宁太子连池对她恋恋不忘,东豫王韩夜宸因她跌落山崖生死不明!
临寒心中矛头顿然一转,忽觉得她冷笑的嘴脸在脑中晃悠几圈十分刺眼,沉不住气用桌上的茶盏丢进塌下引她出来。
果不其然墨歌只得在他双眼的注视下狼狈登场,塌下的灰尘未掸堆积甚多身前的盈白早已成了灰暗。墨歌怒瞪着他尽力掸去身上的灰尘,坐在他的对面。
“不知副堂主深夜至此,有何高见啊?”不经意地一问,反到让临寒心头一颤。
“墨歌姑娘,你在我这儿歇息了一月有余,可知这外面的世道变得如何?”这一问还真是难住墨歌了,掐指细算她竟真的睡了大半个月,外面的局势……
墨歌紧握五指指尖泛白,就连因呼吸不畅的红晕脸也白上几分,“局势!确实不……不知,还望副堂主指点一二!”
她也确实担心起了外面的人,他们都过得好吗?
临寒呷了口茶,才道:“单提百姓,可谓称得上是民不聊生。要说这是为何据探子来报说是那西宁执掌政权的连池太子搅起的风波,是为一女子,女子与东豫王韩夜宸一同消失上下三军无人知晓,他这才大开杀戒,立誓要将女子带回,如若不然便一日灭一城池,逐层递增灭了东豫!”
“啪”墨歌手中的茶具没抓稳摔在了地上。
她从未想过自己一普通女子丢在人群里都分辨不出的人,竟能发展至今成为两大强国开战的由头,一场弱肉强食游戏开始的钥匙,何其荒谬!恐日后世人提起,也定会诟病她是狐媚祸主祸国殃民的千古罪人!
“还有——”临寒一语未完,“东豫国失了王又无人可担当此重任,遂已四分五裂朝不保夕的状态,西宁大军夺取三座城池犹如入无兵之境那般容易。下一次进攻乃是三天后,在漓江口那!”
“我要去!”墨歌态度坚定,丝毫不怀疑这是他的有意而为之,既然祸战因她而起那也因她而散吧,这段遭罪的经历该有个句号了。
“好”临寒一口答应。
“副堂主,借我兵马!”若要平息止戈还需借用万蛊门这面大旗。
她等着对方的答复,谁知临寒似早有准备那番拿出一瓷瓶从中倒出一乌黑丸子放在墨歌的眼前,沉声道:“如今姑娘尚且还不是我万蛊门之人,若是借人不换且不有苦无处诉?”
“不会的,我一定会——”
“吃了这噬心蛊,方才代表姑娘你的衷心,这兵马才会借于姑娘!”不等她说完直接打断,让墨歌退无可退。
“这么说,这颗丸我是非吃不可了?”墨歌两指捏着它放在嘴边却还犹豫不定。
“此蛊名唤噬心是以毒虫为食的蛊制成,进入体后会随着周身经脉到心脏那紧紧的贴着你的心脏,日日夜夜吸食你的血液,此外若你动心用情,定会苦不堪言,不过你大可不必如此惊慌最短不过半月,你若回来我定将解药双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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