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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出发前夕

1天前 作者: 芥末小辣椒

连池拿出准备已久的盒子放在桌上,手自然地搭在她的右手上。尽量不去想方才的差错。

“絮儿,两年了,你也该懂我的心思了。建医馆,为你索罗那些奇异的草药,给你挑衣裳,在你面前舞剑抚琴,这些身外之物我都可以毫不在意,但你的心思我是最想知道的!”

墨歌撑着头趴在桌上思绪杂乱平静不了内心的波澜,也无法正面回答不了他的问题。躲着他灼灼的双眼盯着手中的茶盏闷声“对……对不起啊,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告诉你我的心意。”

……

对面的人没有对她的回答表示任何回驳?

些许是终于听见她的真心话了,心恍然间畅快了不少,她头上那支视若珍宝的发簪,还有书房内一沓子用木箱封好了的宣纸,不用说也知道写的是什么。

她挡了那一刀的夜晚,他不解衣带肿着双眼陪着她也听她虚弱地喊了一晚上的“韩夜宸”如今的这声“对不起”又是对谁说的呢!

“你不用自责的,我们又不是两情相悦的伴侣,我的一厢情愿你可以不接受的,同样的我也不会多说一个‘不’字。”

话已至此,不需再多说什么来挽回了。盒子就放在那,她愿不愿意拿随她的愿吧!

“慢着——两日后的东豫国之约,我会陪你去的,我会亲自告诉你我的决定!”

“好”连池留下一字,依旧神情泰然地离去了。在她的眼中,他一直都是一个完美无瑕的男人,事业上稳赢着太子的位子,日后会是西宁的王。而生活中,他能怡情养性没事养养鱼,在后花园修剪花草,还有陪她去寺庙祈福什么的。她的脑海中可以完整的想象出,她在没横冲直闯入他的生活中时,他活的多快活一个。

子夜,墨歌脱了鞋袜跪坐在窗沿那望着外头黑漆漆的深夜。恬静的眼神眨呀眨就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初春时节天总是黑的快,也黑的透彻。园子里种的花草只能看个轮廓,突然她模糊地视见一人颤颤巍巍从屋檐那一飞而下还摔了个狗吃土。

墨歌扑哧一笑,打起精神来睨着意外来客的下一步举动。这天下间还有谁能在醉酒后连走路都成问题的情况下,敢爬西宁太子府的房顶!

墨歌细瞧着他由远及近蹒跚着步子荡过来也不出声提醒,存着足足的笑意。

“喂,白濯你个酒鬼到底还要在那颗大树那转多少圈啊,看的我头都晕了!”

“啊,是啊,我说这台阶怎么那么长呢,丫头等着我来了——哎呦!”话音未落他又左右脚打拐扑在草地上,感受着大地的芬芳。

墨歌哭笑不得,他当真连条直线都走不出!

而白濯也不纠结于直线和台阶了,一翻身平躺在草地上。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捞起漏了差不多的酒坛子不顾及的大口喝着。

“丫头你知道韩夜宸的多少事?”

“呃……大概从袁老那出来后就知晓地差不多了。他恨皇帝间接害死了他的母亲,他厌倦所有人对他的重任相加……可能他也像我这样想要当一只鸟翱翔在九州之上吧!”

“嘁,你当他能跟你一样能抛弃自己背负的一切,毫无顾忌去过地闲云野鹤般的生活。知道么,他找过你,但因是新帝权限受制,只能私下偷偷摸摸地寻,还是被繁忙的政务给牵住了脚步。又过了一段时间,见你没有任何音讯,该是不愿意回来了,他也索性撤回了所有人,给你念念不忘的自由。”说得好好的他突然坐起,“但是我知道丫头你心里还惦记着他!”

“你胡说什么呐,我早把他忘了,一干二净的。”

“错错错,你头上的凤尾簪可是他母亲给的遗物,而他给了你,你还戴了两年多寸步不离,这个中的缘由显而易见吧!”

墨歌气急败坏逮了个物件就朝他的脸砸去,“你闭嘴,我那是没什么头饰,他那个又挺好看的,才想到用他送的那个的。”

“还在狡辩,事实可胜于一切,行了你的一切我会如实告诉他——”

“来人啊来人啊,抓刺客啊!”墨歌扯开嗓子喊,白濯一愣瞬间站了起来翻墙逃跑,还不忘调侃她“你也太不顾我们结拜的兄妹之义了!”

赶来的家丁一脸正经询问“姑娘,刺客呢?”

“不好意思了,刚才那个声音原来是隔壁人家养的肥猫来我的池塘捞鱼吃的,你们退下吧!”

“诺”

死丫头敢说我是肥猫,等你回去了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白濯怒不敢言,缩在墙角那,甚是凄凉的惨状。经她那么一叫,家丁也多来这巡查徘徊不走,也让他犯了难,有人他根本翻不出墙,只能受着冻,干巴巴地等着。

两年多的光阴,墨歌也看淡的许多,有些非要握在手里的东西,可能就如同散沙,握得越紧不愿放手,那漏的就越快,最终一粒不留。她与韩夜宸的关系可能就是如此的通彻,她就是在他手中无可奈何的沙粒。

窗外下起了绵绵细雨天气也闷热了起来,墨歌将手伸出窗外似在在捞些什么,燕子也是一如既往地将鏊子披在她的身上,多关照几句。无非要多保重身子,在给她洗脑番当初太子是如何宽衣解带地候在她身旁,眼睛都熬肿了也不肯离去,非要看到她醒来。她本来是心存感激的,但听多了也就厌了,寻思了个活,让她掂着步子去后厨拿燕窝糕了,屋子又清净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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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歌眼尖一眼便看见了前年来筑巢的燕子,现今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小燕子,也好她明日可以拿梯子爬上去给它们送点吃的,毕竟同在一屋檐下,多少也要多关照几分的。

自西宁瘟疫褪去后,一切大小事务全都如故,就连原本推迟的东豫国皇后的生辰宴会也还是要如约而至的。墨歌万般不甘心地抠着浴桶旁的红木具,若是陪着连池去,那他是代替身体抱恙的王去的,她陪同在侧又是要以什么身份去呢?

是低调些以随行女官的身份去还是以西宁国内小有名气的神医去呢,她是真的郁闷了。按道理,她和韩夜宸也算在两年前一刀两断了,毫无瓜葛了,他也光明正大地给自己娶了几房媳妇了,日子恩爱的很,那颗心也已不在自己的这儿了,那她还怕什么呢!这两年来,她不断地能回忆起在韩府那段腥风血雨整天站在刀尖上生活的日子,以至于在睡梦中都能被惊醒,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往往都是披着素白外衫端着杯浓茶坐在门外不远的方亭里对着月光呆一晚上。

“噔噔噔”

燕子在门外叩响了门,“进来吧!”墨歌不着痕迹地抹去眼角的小泪,无头绪地盯着燕子满头大汗地扛着一个大包裹,向她走来。

蹙眉疑惑“这包里放的什么东西啊,让你在初春就有了满身汗!”

燕子一副大展拳脚的机灵样子,摊开四个角,露出里面的物件来,都是些大小不一的镂空盒子,对于里面装的东西,她还是扑朔迷离,百思不得其解。

“哈哈,小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燕子将里头最大号的盒子展开,俨然是一件华服的部分,在摊开来立在自己的面前,那些精美的部分令墨歌有些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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