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歌懵了,罔然看着他昔日不占烟尘的毛靴踏了进来,她没料到如此凶险的地方,他会亲身试足。
墨歌脸上的血迹早已干涸成血块了,远处看去甚是骇人。事出突然她还没来得及擦呢,连池一脸怜惜的看着她,忽然踏步而来,疾步生风的快。霎时间就来到她的身旁用宽袍的一角慢慢擦去脸上的血污。
墨歌慌了,慌忙退了好几步才站定,一本正经地打断了他的前进之路。“连池你给我站在那,你没听小梅说的话吗,我有极大的可能已经感染了瘟疫,你就别靠太近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手掩在口鼻处,防止瘟疫从空气和吐沫中传播。
连池微哂一笑,还是一如既往地走了过来。伸手拽下了她的丝巾,搂她在怀中,语气不疾不徐“两年后,我中了蛊毒你都没有放弃我,今日我又怎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瘟疫而放弃你呢!”右手将她的头揉乱又抱了起来,“你说过日后的一辈子我的脸都要由你来保养,自己许的承诺可不能反悔!”
墨歌不安地在他怀中扭动,他感觉就像是一只乱动的小狗,无故多出了几分火,正欲发作——
“连池我想说,你给我三天的时间,我应该就能研制出救人的丹药了。”
他平生第一次有了英雄气短的感想,非要在这种危急关头给他来这么一棍吗!
“咳”一声,换了一个话题,“那你为什么还那么紧张我会感染疫病?”潜台词是: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给我好好说!
然而,事实是——“药馆的药本来就不多了,再加上你一个有些吃力,所以你还是离我远一些吧!”墨歌一本正经,且瞪着双天真无害的眼神告诉他。
若不是这儿人多口杂,他早就一个爆栗赏过去了。这小脑袋瓜子,平日里不是挺字字珠玑,环环相扣吗!怎么到了现在,光多我一个人的药量就会使药房就吃力了!
现在,墨歌很不理解,他为什么前一秒特别关心你,恨不得整个人都黏在你的身上二十四小时待命,下一秒就像自己身上又屎壳郎似的,溜得老远,神情与之前判若两人。
“絮儿,如你所言,我先去宫内向父皇禀报此事,届时会带着宫中所有的太医来助你一臂之力!”连池的步子已经到了庙门口,还不忘多瞥她一脸。
“不用了,人多反而乱,把我医馆的人找出来就行了!”墨歌忙着给重症的难民施针,话也是随口答的。
不料,连池闻此言,脸瞬间拉黑了,头也不回地走了。疾风也不知主子的气是从哪来的,挠挠头毫无思绪,抱着自己的佩剑只管跟在他的后头。
墨歌绕着城隍庙一圈,双手合十虔诚地跪了下来。对着城隍庙祖师爷磕了头,“城隍庙祖师爷,如今瘟疫初现,又是在此地,不得已我将会用您的地盘造个隔离区,您莫怪莫怪啊!”
拜完后就干活了,墨歌动员起了外面的难民,让他们收集破布沾湿了将庙的门槛围的严严的,防止墨歌口中说的扩大范围感染。
此刻庙后的院子里搭起了临时的帐篷所有医馆的人都在严阵以待,墨歌不同以往疯疯癫癫的样子开始中规中矩起来,口角带了白纱布。
自古以来瘟疫都是些可轻可重的事,有些地方的人治好了,可碍于没有地方去待在病区内后来又感染还要消耗药物再去治疗,周而复始,来来回回也是一笔巨大的开销,有些地方的县官直接秘密下令处死那些得病的老百姓再烧了他们的尸首,毁尸灭迹,甚是惨无人道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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