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盛欢在慢吞吞的洗水果,并不知道在同一家医院里,有人正在恶毒的诅咒自己。
再回到病房里,徐放已经不在,但却是多出了另外一个人来。
盛欢打开门的那一刻是有些愣的,因为没想到周海阁会出现这儿。
两个男人正坐在沙发上讲话,听到开门声,视线同时看过来。
盛欢首先对上邰晏黎的眼睛,见他脸上神情温柔的看着自己:“若是犯困了,就去里面休息会儿。”
盛欢注意到他指尖的香烟,没点上,可能只是拿在手里把玩,背靠着沙发的姿态闲适,即使穿着病号服,身上那股子高位者的行事派头也丝毫不被掩饰,与此时西装革履的周海阁同框,哪怕年轻,气势上也未有相形见绌,比沉稳,更是不在话下,反倒是长年肃穆积威,比起走儒雅亲和路线的周海阁,更让人一眼看上去敬畏。
盛欢自然知道他是想让自己避开,反正也不想再跟他们任何一个人打交道,于是点点头,把洗好的水果往茶几上一放,看着邰晏黎贴心的嘱咐一句:“有事就叫我。”
等她进了休息间关上门,周海阁才收回视线笑着说:“都说女大十八变,果真不假,欢欢这丫头从小就长的好看,现在长成大姑娘了,更变漂亮了。”
那一脸和蔼的老父亲样子,装的比什么都自然。
邰晏黎却道:“有时候漂亮未必见得是一件好事。”
过了两三秒,周海阁才接腔:“大概是命太薄了。这丫头可怜,刚出生就被扔了,可能就因为这个原因,那时候性格内向,不合群,免不了被福利院的其他孩子欺负,后来随她母亲到盛家,确实活泼开朗了一点,只不过她母亲有了她妹妹之后,无暇再分出太多的精力照顾她,再加上她又犯了错,她母亲只好把她托付给我,当时也没想到她心思会那样敏感,也是直到今年……唉……我才知道她心里一直是有怨的,怪我们像踢皮球一样的把她踢来踢去,她素来懂事不用我们大人操心什么,但她的哥哥姐姐却不如她让我省心,我也是分身乏力啊,都说会哭的小孩有糖吃,她太过于懂事,也从不主动跟我们亲近,我以为她只是不适应,时间长了就好了,也怪我疏忽,经常忙工作,对家庭上难免参与的不够到位,忽略了对他们三个孩子的关心跟管教,后来想想,她到底是因为她母亲把她托于我照顾这件事,对我们有了隔阂,我呢,也是大意了,没放在心上过,现在,我知道,她是怨我们的,所以说什么都不肯再回来家里看一眼。”
邰晏黎只听着,不说话,脸上面无表情,叫人看不出情绪。
周海阁自认看不透眼前的人,虽然年轻,但却跟他同辈分,身份也摆在那儿,有能力有魄力,即便他比他年长了几十岁,却也是万万不敢小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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