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走进,听见男人玩味的声音:“摇头晃脑的看什么,做贼了?”
听出男人话里的打趣,盛欢背着手在身后,视线没看他,老神在在的开口道:“可不是嘛,还是个把你这朵高岭之花给摘了的采花贼,在有你这一大干亲朋好友在的地盘,我不得不小心行事。”
“……”邰晏黎眯眼,一边吞云吐雾一边道:“哪有女孩子上赶着说自己是采花贼的,那我倒是成了什么,嗯?”
“你是那朵被采的花呗!”
盛欢说的理所当然:“是我先追求你的,你刚开始还死活不同意,各种拒绝我,这要是搁在古代,无关性别,我大概真的就是个强抢民男的采花贼。”
顿了顿,盛欢补充一句:“当然,也是个比较有姿色的采花贼。”
邰晏黎闻言把夹在指尖的烟拿开,吐出一口薄雾,表情要笑不笑:“采花贼也不是你想当就能当的,要是像你这样细胳膊细腿,花没采到自己先折了。”
“那不一样,”盛欢眼珠子一转,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百无聊奈的戳来戳去:“我是靠美色把你拿下的,是你自己没抵挡住我美色的诱惑,自愿上钩的好嘛。”
年轻女孩的娇俏,不管是神情语态,还是言行举止,对于一个三十岁已经阅尽千帆的男人来说,尽管耍小心机的时候演技蹩脚,但是在他可以容忍的范围内,看她故意做出那些娇憨而刻意的举动,带着目的性的挑逗,因为本身有意纵容,所以并不觉得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换句话来说,只要她在他身边,她做的一切,他既然有意纵容便也有力包容,哪怕出了格,他终究也会将她绕回正轨。
然而此刻,看得出来她是真情实意,自然流露的举动,心情不可能不随之惬意放松,在这样的日子里,因为老人家的去世,心情如气氛一样正处于沉重的状态,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心,他确实被她感染到。
随即,邰晏黎掀了掀眼皮,脸上笑意不明显,语气里却能听出含笑的迹象:“绕来绕去,就是为了夸自己。”
“本来就是。”
盛欢眼珠子斜了斜,过了几秒,才似不经意的接着开腔道:“如果我长的不好看,你百分百是看不上我的。”
话落,盛欢脚步轻缓的踱步上前,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到邰晏黎的面前站定,仰起头,迎着男人居高临下俯视的目光,没来及里去细究那双幽深的黑眸里含着什么,只感觉他这副表情格外的散漫恣意,不复平日里深沉肃穆的形象,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仪表堂堂这些美好的词汇全部用在他身上都不为过,却还觉得不够准确。
切实的,带给她一种想要冲动的蛊惑。
盛欢扬起的小脸上,是冬日青天的白光照亮着无暇的肌肤,恬静而美好,唇角漾开了些许淡淡的笑:“那你实话说,难道我长的不够漂亮,不够吸引你么?”
纠结外貌问题,是大多数人的通病。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对长相的追求,都不是一般的在意。
虽然人们总说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劝告世人看人不能只看表面,然而事实上是,关注和追求更美好的事物是人的本能,很多时候,好看的皮囊,不能说是唯一的作用,但也起着关键的决定性作用。
用在男女关系上,似乎更为适用。
主动送上门来,哪有不抱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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