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店出来后,盛欢去了停车场,来这里纯属是为了碰运气,那间包厢的饭桌在九点的多的时候就散了场,按理说人应该都走了,但她下班前的几分钟看到姓袁的那位客人,又从另外一个包厢跟人谈笑风生的走出来。
如果她运气够好,应该能被她碰上。
也许是老天都不想让她收下这笔来自某人不清不楚的打赏,真就让她在等了四五分钟左右,看见那位袁老板的身影,彼时有个司机模样的中年男人正为他打开了车门。
盛欢思考了一瞬,终究还是朝着奔驰车走过去,轻声叫住了准备上车的袁老板。
袁老板对她还有印象:“你不是刚才那个断了鞋跟的小姑娘?”
“是我,”盛欢从口袋里探出信封,然后说明自己的来意:“袁总,麻烦你把这个转交给那位邰先生。”
袁老板自然认得出那是邰晏黎给人小姑娘的“奖励”,笑着说:“这不是邰先生给你的奖励嘛,给你就收着,好端端的,怎么还要还回去?”
盛欢总不能直接说自己单纯是不想要那人的钱吧,想了想,随便找了个借口:“不瞒您说,我之前算命,算命先生说我今年不宜接受别人的馈赠以及来历不明的钱财,一定要物归原主,不然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还请您帮我谢谢邰先生的好意,把这些钱还给他,我真的不能收,也谢谢您跟其他老板的赞赏。”
……
现在冷不丁听邰晏黎提起这事儿,盛欢终于有种他是来秋后算账的觉悟,就是不清楚他是为了算那天的事儿还是今天晚上的事儿,或者两者都有可能。
过了会儿,盛欢低声道:“……就是不想要而已。”
顿了顿,她说:“鉴于我们俩个的关系,即使见面了也应该装作不认识,那天晚上你不就是这么做的,现在又来找我是什么意思?”
他说她聪明,而她确实不算太笨,清楚的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懂得及时止损,但是面对他,一个成熟阅历丰富的成年男人,哪怕他性格不是那种反复无常的,却也让人深不可测,况且从始至终,她都未猜透过他的心思。
又过了几秒,盛欢嘴唇蠕动:“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只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的生活挺好,不想再有什么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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