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欢跟邰晏黎现在的状态没有瞒着宋明夏,邰晏黎不同意分手,宋明夏不觉得意外,除了盛欢自己这个当事人一门心思的想要放弃,身为她最好的朋友,她更希望她能够认清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有些事情的变化发展,到后来,一切已经不复最开始那种简单直接的想法,也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些感情在相处过程中发生质变,这不是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只可惜当事人自己还看不清。
听宋明夏这么说,盛欢没再说什么不想去的话,也不打算告诉她邰晏黎七点下飞机,至于记不记得今天是她的生日,会不会回锦江别墅,她一点都不想去思考,感觉这几天都是这么浑浑噩噩过来的,好像再没什么事情能让她提起兴趣。
然后宋明夏又趁热打铁的说,反正明天是周天,今天晚上通宵不回家,三个人去维也纳酒店开一个带桑拿房的总统套房,这么寒冬腊月的天气,一边喝红酒一边蒸桑拿,简直快乐的不要不要。
盛欢本来以为邰梓滢不会同意去,毕竟邰家家教门禁严格,平时放学也都是直接被司机接回家,却没想到她竟只是迟疑了一下就同意了,态度很坚决,似乎还是暗自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
五点半的时候,三人准备离开ktv。
刚出走出包厢门,同时隔壁包厢也出来一个人,正好跟盛欢面对面。
对方穿着驼色高领毛衣,黑色直筒裤,身形清瘦,长了一张清秀少年感十足的娃娃脸,停在原地瞧着盛欢,脸上是戏谑的表情,似乎觉得意外,又觉得惊喜,不过仔细看的话,更多的,是邪肆。
时隔两年再见到周崇礼,望着他与过去毫无细微差别的表情,过往的种种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然而对于盛欢来说,已经是熬过去的旧时光,丝毫没有故人重逢的喜悦,虽然心情多少有被影响,但很快就被她压下去,定了定心神。
盛欢平静的收回目光,认为没有打招呼的必要,刚想迈步走,周崇礼却开了口:“你这丫头还是这么不招人疼,见到哥哥回来,也不表示一下欢迎,毕竟哥哥这两年在国外,可是非、常、的、想、念、你、呢。”
最后一句,周崇礼一字一顿,强调似的,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这下子盛欢倒不好再直接走了,已经不是那个任由欺负了不能还手的小孩儿,没必要再忍让什么,顿了两秒,重新对上周崇礼直勾勾的似要将她戳穿的目光,弯了弯唇角:“可是怎么办,我一、点、都、不、想、你、呢。”
周家姐弟俩性格大差不差,一点就着的毛病随着年纪增大貌似也没怎么收敛。
果然,周崇礼听了这话立刻就变了脸色,想到两年前在自己身上发生的耻辱,这两年不但没有随着时间而消散,反而对盛欢造成他被周海阁放养到国外不准回家,痛恨日益剧增。
他舔了舔后牙槽,语气极其不爽:“死丫头,就是欠揍。”
说着,他视线却瞥到站在盛欢旁边的宋明夏身上,想起来她就是那个整天跟在盛欢身后的跟屁虫,同时想到的还有,她也喜欢盛远堂。
见周崇礼用一种很瘆人的眼神盯着自己,宋明夏蹙起了眉头,以前因为盛欢的原因,跟周崇礼没少打过交道,对他最直接的评价就是——脑子有病的中二青年,于是扯了扯盛欢的胳膊,小声跟她说:“咱们走,别理这个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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