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梓滢被她问的一愣,“啊?”
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好像......是挺忙的,听我爸跟我爷爷说,晏黎哥在国外的分公司被暴乱分子袭击了,损失很严重。”
然后她推推眼镜又想了想:“这两天好像又在忙什么......新能源产业项目,哎呀我也不懂,就是听我爸跟我爷爷聊天说的。”
盛欢拿着筷子的手在酱料碗里空杵了杵,颤着睫毛垂下了眼帘。
......
邰晏黎晚上跟一个客户应酬到十点多才结束,喝了酒不能开车,却恰逢徐助理怀孕的妻子在家不小心摔跤受到惊吓,干脆让他开车赶回去,自己则是打了辆出租车回锦江别墅。
男人在酒桌场上无非就是拼酒谈生意,那客户又是个广东人,多灌了几瓶在所难免。
下了车,从电动开合的铁门走向别墅的这段路,酒劲儿后涌上来,一边头痛欲裂的闭着眼睛揉胀痛的太阳穴,一边手插进裤袋里摸钥匙。
刚走到门口的台阶上,像是感应到了什么,邰晏黎睁开眼,视线里有一抹黑影缓缓地从门前的墙角处站起来。
盛欢见到男人的那一刹那是激动的,喜不胜收之余猛地就要站起来,只是堪堪还没等她完全直起身子,大脑一阵阵眩晕,迫使着她抵着墙壁又靠坐下去。
从六点半等到现在,将近四个小时,夜里的温度实在寒凉,她只能蹲坐在墙角抱住自己,腿脚早已僵硬,一时不察动作太快,大脑缺氧,险些就要晕过去。
盛欢抬手贴着额头缓了一会儿,感觉晕厥感消失才睁开眼,眼前是男人高大挺拔的模糊身影,下一瞬,她胳膊上多了一股力道,被男人拽起身的同时,她顺势靠近男人的怀里,使得男人的手掌稳稳地落在自己的腰肢上,克制又不失力度。
贴在男人强健有力的胸膛上,一股子浓重的酒精味钻进鼻腔。
冒冒失失的跑到锦江别墅来,是听了徐助理的那些话脑子里满满占据了迫不及待想要见他的念头,可当真的见到他,又语塞的说不出半句话。
也没有给她多几秒钟思考的时间,男人的声音自头顶传下来。
“自己能不能站稳?”
冷淡、漠然、毫无欣喜可言。
盛欢心里那点隐藏的忐忑和惶揣不安,都像是随着寂静深夜里寒凉的风,被这句淡漠如水的语调给扇了一个巴掌,将她于无声无息间打回现实。
顷刻间,委屈说来就来。
她从男人怀里退开,双手手指却抓着他西装外套的侧边不愿拿开,咽了一下才低低的开口道:“我等了您好久。”
诺大的别墅区也只有外面的电动铁门前有一盏橘黄色的路灯,别墅门前的小屋顶正好延伸至台阶前,又有男人高大的背影挡着,盛欢整个人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中,看不见神情脸色,却也不妨碍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一股泫然欲泣的委屈来。
只稍停片刻,男人未对她这话有只言片语的回答,便兀自将钥匙插进锁孔里打开了别墅的大门,随着身形消失在门口,玄关处的灯亮了起来。
男人的态度不禁有一瞬让她心里打起了退堂鼓,怕自己对那个男人不甚了解,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劳。
以她这个稚嫩的年纪和浅显的阅历,这时并不知道一个再如何成熟稳重的男人在面对有些难以言说的感情时,也会因为过程的不顺心而变得计较。
盛欢在门外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进了去,随手关上大门。
玄关处的鞋柜旁,已经放着一双黑色男士手工皮鞋,旁边是一双淡粉色的绒毛棉拖。
上次她来的时候,还没有这双拖鞋,上面的吊牌还没摘,显然是最近新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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