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媚倒不似她这样被动,主动的挽着一个大腹便便络腮胡的男人胳膊,妩媚的笑着一杯一杯的给那人敬酒,那人一边就着她递过来的杯子将酒喝了,一边手已经顺着她的裙摆钻进去。
盛欢当然也注意到梁媚看见自己时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在。
她并没有多做停留,将东西放好后便退了出去。
思来想去,盛欢还是给徐助理发了条信息。
“邰梓滢在朝歌娱乐城三楼的ktv,T102,一起的有个导演,但是在圈子里名声不太好。”
徐助理的电话还是下午送她过来时,她主动要的。
几乎是立刻就有了回应,徐助理只发了个“收到”。
盛欢不理解他这个“收到”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单纯表达自己知道了,还是说有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提醒,会不会过来。
她纠结了一会儿自己要不要打个电话,但还是选择相信他们。
徐助理知道了,就代表邰晏黎肯定也知道。
只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她没想到变故发生的那么快。
她从那个包厢里出来,前后不到五分钟,她就站在距离不远的走廊边上,突然就看见厚重的金属隔音门被推开,邰梓滢头发蓬乱哭着从里面跑出来,后面跟着一个表情异常狰狞的男人骂骂咧咧,手里还掂着一个破碎的酒瓶。
一瞬间,盛欢都来不及思考,身体率先比大脑作出反应,她跑过去,下意识地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护住发抖的邰梓滢,同时条件反射的抬起右手。
“刺啦”一声,还伴随着什么尖锐的东西刺入血肉的闷响,盛欢的手臂顿时一阵钻心地疼痛,她大脑一瞬间变得反应迟钝,她慢吞吞的看过去,那张狰狞的人脸还在眼前,正高举着已经碎的只剩下一小半的酒瓶,碧绿色的碎渣上往下滴着血。
耳边又响起邰梓滢恐惧刺耳的尖叫。
盛欢几乎要疼的晕过去,却生生强迫自己忍住了。
下一瞬,她不出意料的跌进一个席卷着凉意的熟悉怀抱。
上班不到半小时,盛欢就进了医院。
除了刚开始那阵的巨疼,好在清理扎进伤口的玻璃碎渣时打了麻药,接下来的过程便好受了很多。
安静的诊室里,盛欢垂着头在仔细的打量着男人给自己包扎得绷带。
干净,简单,一点都不臃肿。
良久,她轻声的,“您学过包扎?”一开口才发觉自己的嗓音微微的发颤。
一阵心有余悸地后怕。
她就是觉得太安静了,才随意找了个话题。
邰晏黎站在窗户边,指间的香烟已经燃了一半,他吐出一口薄薄的烟雾,“以前在部队给队友包过。”
盛欢想,那就是没特意的学过。
好像也不觉得奇怪,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本来就是,没什么他做不到的事情。
盛欢默了一会儿,“虽然您可能自己知道,但我还是想说一句,吸烟对身体不好,您还是少抽点。”
每次见面,他都是烟不离手。</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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