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面前,周聘婷永远都是一副高傲女王的样子,无论做了什么都能一句轻描淡写的“是在帮她”然后理所当然的撇清自己的故意为之。摔坏了别人的箱子,丝毫不觉得是自己的过错,只会怪箱子的质量不好。
而她,在周家寄人篱下,明知道周聘婷话里有话,委屈和难受也只能自己咬碎了往肚子里咽,还要扬起笑脸对人感恩戴德。
盛欢试着提了一下箱子,庆幸的是还没有坏的彻底,至少不会让她还要抱着箱子走。
“我只是回来拿走我的东西。”说完,盛欢看都没看一眼站在一旁的周聘婷,拉着箱子往外走。
没等她刚走两步,她就被一股巨大的力推倒在地。
手肘着地磕的生疼。
“我说让你走了吗?”周聘婷近乎阴郁的声音响起,她蹲下来,“我还真是小看了你啊盛欢,竟然能把邰致远迷得神魂颠倒,连他奶奶跟他妈的话都不听了。被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表白,你是不是心里很得意啊!”
周聘婷只要一想起昨天晚上在邰家,本来她姑姑跟邰二夫人商量好了,讨论盛明珠跟邰致远订婚的事情,就会借此在盛家二老的面前撮合她跟邰晏黎。无论是家世还是年纪,再加上邰家跟盛家的这一层关系,她跟邰晏黎都是再配不过的。那个锦江最耀眼存在的男人,只能是属于她的。可是后来邰晏黎虽一句话就让邰致远答应跟盛明珠订婚,却就此提前离席,邰老爷子邰老太太也跟着离开。而她精心打扮了一下午要在那人面前的机会也跟着没了。
这一切,她都算在了盛欢头上。
周聘婷的愤怒使得她还算漂亮的脸蛋扭曲起来,她一把抓起生盛欢的头发,“盛欢,你只是我们周家养的一只阿猫阿狗,没有我们周家,你什么都不是,凭什么还能够勾~引到那些男人一个个的喜欢你。”
在外人面前光鲜亮丽端庄优雅的千金小姐形象此刻全然不复,狰狞着面孔阴狠的说:“你就该,就该活得像下水道里的流浪猫狗,靠着我们周家的施舍存活。没有我们的允许,你这一辈子都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就算死了也不该有人知道。你怎么敢,怎么敢让邰家注意到你!”
盛欢被她死死的揪住头发,头皮作疼,小脸被迫仰起来,闭着眼睛紧紧的抿着唇。
默默的承受着,不看也不作声。
这样的情形从小到大发生过太多次了,一开始她也会反抗会哭着求饶,结果只会换来更加变本加厉的对待。渐渐的,她学会了忍受,像个死人一样的忍受,等他们累了乏了觉得没意思了,她就算扛过去了。
周聘婷将她的头狠狠的往地板上一撞,走出了房间,而幸好盛欢反应的够快,及时的用手臂撑住才避免摔了头。
缓了一会儿,盛欢站起来理了理头发,拉着箱子一瘸一拐的往楼下走。
走到客厅,盛欢看见不仅周聘婷在,市长周海阁和市长夫人江云梅都在。
好像一家三口坐在这就是专程在等她。
盛欢纵使回来前做好了准备,顿时也不由得紧了紧抓着拉杆箱的扶手。
一步一步的走过去,滑轮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舅舅,舅妈,聘婷姐。”她乖巧的依次喊了称呼。</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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