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张荼的怨念。
在短短的时间之中,张荼的躯体已经四分五裂了数次,鲜红的血水在空中肆意地挥洒,如同廉价的红色涂料一般,在空中肆意的泼墨,构造出一幅诡异狰狞的画卷。
此时此刻,张荼第一次觉得昏迷是多么大的享受,或者说作为一个普通人多么的惬意,可以肆意地躺平,可以对自己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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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得苦中苦,不一定成为人上人,但是吃不得苦中苦,则根本无望成为人生中的强者。
道理张荼都懂,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躯的不断变强,那种力量充斥体内的快感,是以往从未体验过的快乐,但是真的很疼啊。
随着一次次的淬炼,洗礼的尺度也越来越大,体内的杂质也越来越难排出,从最初的简单得四分五裂,排出淘汰的废血和老化的器官,到最后身躯开始化作血泥,骨骼碎裂成碎骨,血液漫天飞溅。
张荼在毁灭与新生间不断的往返,从最开得忍受到苦中作乐,看自己每次破碎之时溅射出不同的化作,他做不到在痛苦中强行让心绪宁静,在死亡中铸就一颗永恒不动心,锻造出堪比钢铁坚硬的意志。
但是他却是有着自己的独特的方式,来转化迎面而来的压力和困苦,在最艰难的情况中,发自内心的笑出声。
就像是小时候,他的父母总是说他是橡胶做的,特别皮实,无论遭遇什么,最终都还是可以恢复最初的模样。
可是,此时的张荼并不懂,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继承一个时代的意志,承载数千万人的期盼,又岂是那般地简单,再好的橡胶,也会在面临无法承担的压力下,化作云烟和尘埃,悄无声息地消失。
边关月看着洗礼中的张荼,头皮有些微微发麻,虽然洗礼之中张荼看不到他,但是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张荼的一举一动,从洗礼最初的开始,张荼的衣衫便是已经化为了乌有,而边关月仰视的姿势,是一个奇特的角度,每次张荼四分五裂之时,他都感觉到胯下一阵发凉。
当然最让他发麻的,是从身躯的洗礼开始到现在,张荼竟然从难以忍受变成了脸上带着笑意感受自己身躯的破碎,一时之间,他都担心是不是太狠了,把张荼搞得有些精神失常。
与此同时张荼第一次想大吼出声:“人真的是有灵魂的!”
因为此时此刻他忍受的不仅仅只是身躯的淬炼,而有灵魂的洗礼,伴随而来的便是剧烈的痛感,冥冥之中他似是感觉到有一个类似于他的虚影小人,在不断地龟裂和修复,而伴随着每一次的龟裂,就会传来难以忍受的痛感。
精神和肉身的双重极限痛苦,任由张荼这个用自己独有的精神胜利法,也是难以忍受这样的洗礼。
“我觉得我有做死间的潜质!熬过去,我就再也不怕任何刑讯……”
边关月不禁哑然失笑,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鲜血迸溅飞起后,化成艳丽的红雾,弥漫在四周,光柱之中此时此刻血腥气息弥漫,刺鼻无比。
而随着再一次的破碎的身体后,张荼浑身是血,甚至不断的嘀嗒而落,原本的背头短发也化作了披肩长发,但同样被血水粘结,一缕缕的,他浑身的血管暴起,青筋剧烈跳动,力量在他的体内拼搏欲出。
“嗯?结束了?”
“就这?”
“就不行了么?”
张荼诧异,原本剧烈而狂暴的疼痛没有如期的到来,而与此同时,想象之中的惬意轻松却是没有,反而是侵入骨髓,深入灵魂的疲惫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而原本洗礼的光华,带来的也是如同春风一般的柔和,像是母亲的呵护,又像是情人的轻呼,这一切都比疼痛还要难以忍受,最终,双目在不断的闭合间,再也没有睁开。
与此同时,张荼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像是来到了一处神秘的地方,里面有着数之不清的人和物,在不断地向自己灌输着不同的法与礼,不过是教导的方式有些独特,像极了父母的手中的棍棒,就是那么的不讲道理。
会与不会,挨不挨打,就像是一个遥远而缥缈的梦一样。
在梦里,自己遇到了不同的人生,学会了各种东西,这个梦,充实而漫长,回味而悠远,大梦千古,底蕴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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