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岂会知晓,我家少爷既然敢一人前去,便是有着把握,诸位且放宽心,快去按照我家少爷的意思去做吧!”见众人这般神色,秦家那老者话语一沉,敕令道。
而此时,北国边境烽火不休,城郭之上旌旗已断,其上还有一抹火星,尸横城头,血染黄泥,这里已然犹如一片炼狱。</div>
北城风光已,墓上青苔,黄沙淹没白骨凝,寒鸦漫天落,残棋多折,城前漂浮血水流,亡魂难葬,喋血他乡!
“诸位,我等既为大炎皇朝之民,便要守我大炎皇朝一寸疆土,国内何事,我们难以决策,但寸土不可丢,诸位军士,但愿尔等举刀共斩敌,纵无援军,不过是血染沙场,这不是我们最后的归宿吗?”
北境,最后的一道防护线,中路大营这里聚集了数万大炎军士,纵使面对强敌,数万军士亦是强守此处,环视四方军士,一身穿白袍战甲的将军高呼一声。
而在远方,城池之上,数千兵士站立,他们目光如炬,凝视着城外的一切动静。
时值半夜,寒风凛冽,数千米外,树影深深,时而有狼嚎响起,着实一番阴森景象。
月光散落,零星的照射在地面上,映着飞起的砂石,折射着那一张张面若虎狼的脸影。
“将士们,这便是大炎皇朝的最后一道防线了,今日,我等只要破了这最后一道防线,届时金银财帛,美女酒食任尔等享受,而他们无知的大炎兵士,竟想以数万之众阻我出云帝国十万兵锋,简直可笑!”数千米外,密林之后一身穿灰色将袍,衣领上乃是由狼皮而织的威武汉子高声道。
此话一落,数万出云军士犹如脱缰野马般狂躁着,出云帝国位处北境,常年以牧马为生,其军士生性粗狂,饮血为兴。
“儿郎们,随我杀将出去,将他们尽皆斩杀!”密林之后,那面若重栆,目似悬河的高大男子高喝一声,随着这话语的响起,密林深处后乱石惊起,寒鸦尽飞,一股浩荡之音荡漾,使得方圆数里内皆是听得真切。
“敌袭!”
远处狼烟骤起,犹如一朵黑云直冲天际,望着这一幕,城头之上,有兵士高声开口,顿时间,神色变得凝重万分。
“快快,将此事报给高将军,请求派兵支援!”城头之上,守城的将领身穿盔甲严阵以待,这乃是最后的防线,无论如何,都要守住。
一眼望去一道道视死如归的表情在此刻竟是显得那般可爱。
滚石,箭矢,烈酒此刻皆已齐备,更有不少平民在听到敌袭之音后,竟是半夜惊醒,提着榔头,铁叉向着城头而去。
“二狗子,你还小不能去,快随你二娘离开此处!”盯着约么十岁左右,略显稚嫩的身穿补丁衣衫的少年,一守城的军士而来,这军士佝偻着身子,若不是那一脸的皱纹,谁能知晓这军士竟是打更的更老二,四十年前,更老二便是此处有名的打更手了,那一腔方言沉稳雄厚,只要其嗓子一扯,纵使身在城东头也能听见城西头传来的声音,有些孩子夜半啼哭,听得更老二声音响起,便止住了啼闹。
“更爷爷,你不是也没走吗?这是我的家,我必须得守住他!”二狗子攥紧拳头,愤愤的说道,曾经,出云帝国也会出兵搅扰边境,但也只是小打小闹,却从未如此过。
谁曾想,这一战便是半月,半月之间,军士死沙场,白骨露於野,若不是军士拼死抵抗,这最后一道防线又岂会坚守到今天。
或许,再无援军,这便是最后一天了!
“你这二狗子真是倔,若是打起来时,可要紧跟着我,更爷爷我曾经也是练家子!”更老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轻抚了一下二狗子的额头。
“若是这一战结束了,我们都还活着,你可否愿意跟随更爷爷我学习这打更的技巧!”更老二笑了笑,向着城头而去,在其身后,二狗子楞了楞,“若是这次我们度过了,我一定比你打的好!”二狗子嘿嘿一笑,紧随而上。
远方,狼嚎惊起,尘土惊飞,虽然此刻已是夜晚,但那悬挂空中的月亮却是又亮又圆,而在月光下,城前数千米外黑压压的一片,仅仅是望上一眼,便能猜个大概。
“大哥,嫂子给你寄来的月团,你今天吃了吗?”城头之上,一身穿战甲的男子对着身侧为首的一人咧嘴一笑。
“还没吃,待这这一战结束再吃也不迟!”那为首的将领瞥了一眼身侧之人,“等这次结束了,我分你一个月团,再让你嫂子给你介绍一个美娘子,届时可要多生几个胖娃子!”为首的将领再度一笑,只是话语刚刚落下,前方一支狼箭爆射而来,直接擦过二人之间,将城头上竖起的旗杆直接斩断。
“众将士,杀!”
旗杆折断又何妨,一声杀字震天响,随着这杀字响起,数千守城军士兵器紧握,血气沸腾,一双清眸此刻更是血火燃起。
这一战终将要开始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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