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润了润嗓子，封灵就示意流衍可以将茶杯放下了，“你怎么会回来？”
流衍眼皮半垂，“你说呢？”
封灵扯起嘴角，“我就是不想你看到这个样子。”
流衍目光定在手上的茶杯杯沿上，“你说我们以后一定还会再见，真不是哄我？”
封灵将手上拿着的黑子放在棋盘上，“这只是我一缕分神转生。等你飞升到上界之时，一定会在天河之畔见到我。”
流衍嘴角微勾，“那你可是要等很久了。”
封灵但笑不语。面前这个人，他等她回头看自己都已经记不清等多久了。终于让她的眼睛里有了自己的存在，在天河之畔站上万年又如何。更何况，人界一年，上界才一日。
封灵不再出声，流衍也不再出声。
封灵的身体一日比一日虚弱，现在多数几句话就会消耗到大半精力。所以给蓝疏卿回复的人是流衍，现在也只能是她了。
流衍本来是要和张君默一起跟着俞潇紫他们的，临出发前却选择了留下。发现回复信息的人是她，蓝疏卿并不感到意外。
其实那次在相府和封灵重逢，蓝疏卿就发现他的身体出现了问题。出发前，他特意去了一趟问天峰，那个时候封灵的鬓角已经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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