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齐麟不喜欢这句话,但还是说道,“有何可愧疚的?高伟兴当初死于意外,高思雨也并非我故意杀害,为此事我已是足够忏愧。”
一句足够忏愧,就抵消了两条人命。
这句话,差一点就让她信服了呢。
谷昙没心思和他继续下去,便说道,“此事虽了,一切的源头也并不是钟先生的错,但是还是请你受一番业果之苦了。”
“你什么意思?”钟齐麟面色不善。
谷昙摸了一下一一的头,这副场景令钟齐麟有些反感。
“就当消消小家伙的怨气吧。”
“你想对我做什么?”钟齐麟说着,四周走出了四五个人,俨然是他的防护。
谷昙像是没看见那几个人一样,站了起来,“钟先生,我并不是想对你做什么,不过让你真心实意地忏悔一下,了了心意而已。”
这番心意对于钟齐麟来说并不重要,他道,“你是想得罪我吗?”
谷昙面色淡淡,“我还没说要让你怎么样呢?”
是的,她还没说,但是对心事已了的钟齐麟来说,这亏他是吃不得的。
钟齐麟就这样看着她,面色冷沉,朝旁边示意了一下,几人走近。
谷昙只是扬了几张黄纸,这些人便不足为惧。
钟齐麟知道这种普通人就算再厉害,应该也奈何不了这种玄学大师,面色越发不好看,然后趁机往后面躲去。
谷昙可没心情和他玩躲猫猫的游戏,也明白这是钟齐麟的地盘,钟齐麟算是重要人物,一定有特殊防范,索性直接将一个铃铛掷了过去,钟齐麟在原地僵住了一下,然后消失。
“谷大师。”邹棋看着谷昙,语气焦急。
“我说过了,不会做什么。”谷昙让他不用紧张,邹棋下意识地就要相信,随即身体还是紧绷起来。
谷昙看了他一眼,以如入无人之境的姿态离开,明明该是有所戒备的大宅,却安静地像是没有几个人一般。
那个铃铛是谷昙的法器,作用没什么,就是空间比较大而已,足以塞下钟齐麟以及这些天从一一身上提炼出来的怨气。
让钟齐麟在其中,不会伤了根本,但有足够多的苦头,又与一一牵连,足够承担业果的磨练了。
里面的时间也因为这种痛苦的经历,称得上度秒如年,于是,全身弥漫着紧张气氛的邹棋等人,在傍晚时分,就看到了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钟家宅院主卧大床上的钟齐麟。
他全身蜷缩着,神思恍惚,第二天才恢复到平常的样子,却就此对谷昙的事绝口不提,也不再有来往的心思。
邹棋等人见状,也不敢多问。
解决了钟齐麟这边的事情,谷昙就将一一养在了身边,不停地辅以净化的手段,暂时还不到送她轮回的地步,此时需慢慢来,暂且不提。
其次便是对于常胤的处理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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