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只有两间面积较小的房间,以及一间与楼梯相接的开放式客厅,不过主人明显做过一定地设计,显得并不散乱。
谷昙直直地朝其中一间房间走过去。
荆耀脸色微变,亦步亦趋。
谷昙轻轻地推开门,一阵风吹过,荆耀打了个冷颤。
“大……大师,这,有吗?”不过一会儿,荆耀就已经换了一个称呼。
谷昙屈指在命盘上凭空画了一个图案,命盘中的那条红线收缩在中心点,然后蹦出一阵白色的光,直直地往面前射去。
谷昙手疾眼快,迅速地手捻着一张黄纸,然后丢了过去,正中床头的木板上。
一阵从黄纸处冒出,一个轻飘飘的人影显现在眼前。
荆耀大惊,却连视线都没功夫移开,像是被吓得动弹不了了一样。
人影渐渐变得凝实,让人能够看清她的身影。
那是一名穿着白色睡裙的女人,面色发白,若不是那飘忽透明的身影,和一般人别无二样。
“大……大师,快收了她。”荆耀的声音终于挣扎害怕,只是微微带着颤音。
谷昙看了他一眼,问道,“认识吗?”
荆耀不住地摇头,“不认识不认识。”
他怎么可能认识一个女鬼。
“难怪。”谷昙语焉不详地说了这么两个字,就看向女人。
女人起先面带茫然,此时已镇定下来,甚至有种泫然欲泣地样子,她道,“这位大师,我看得出你是大人,求你救救我。”
闻言,谁都能看出女人有隐情要说,但是谷昙却不顺着她的话问,而是道,“你为什么要害他?”
女人看了一眼面色惨淡地荆耀,脸色有一瞬间地扭曲,随即又平和下来,她说,“那是他应该的。”
荆耀立马扬声道,“不,我都不认识你,也没有害你。”
谷昙眉尖微蹙,“他是哪里招惹了你?”
面对谷昙,女子的态度显然要好很多,她眉目顺从,轻声道,“他丢了我的梳子。”
荆耀像是想到了什么,面露惊恐。
谷昙顿时了然,那把梳子肯定和女子有着密不可分的牵连,也就是因为这个,才犯了女子的忌讳。
荆耀也趁机嚷了起来,像是想要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他想去拉谷昙的衣袖,却出于某种直觉,最终手指蜷缩了一下没有拉住,他道,“大师,你不知道,我租了这个房子之后,就打算把家里清理一下,那把梳子一看就是不知道哪任租客留下来的旧物,左右也用不上,我就打算扔了,谁知道,第二天,它就回来了,连着三次都是这样,哪曾想之后我就连连倒霉,最近,我就发现我可能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盯上他的,自然就是面前的这名女子。
闻言,谷昙看了他一眼,荆耀这确实过于倒霉,正好遇上了这种事。
她问,“你把梳子丢哪了?”
荆耀面色一僵,“你问这做什么?”
“梳子不在了,若不是你做了什么,顶多倒霉一段时间,但是现在,你眉宇间泛着血光的黑气已经非常浓郁了。”这是谷昙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发现了的。
荆耀面色微变,随即阴沉下来,“我怎么敢把这种脏东西留下来。”
谷昙看着她,面色沉静。
半晌后,顾忌着自己的安全,荆耀还是妥协了,他道,“我放到寺里的香灰炉里埋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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