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只是打了声招呼而已,直接把东西抱到客厅,退回来关门时说道,“说好的,不准随便走出卧室,你右手边按那个白色的可以关灯,好了,睡吧。”
这是黎羡川在这个陌生世界的第一晚,抬手关灯后,他的眼睛在黑夜中依旧明亮。
身下是柔软到不可思议的床榻,他的手碰了一下肩颈处的白色绷带,心中的迷茫带着一股坚决四处乱窜。
他不知道怎么回到大离,但他必须回去。
天还未亮时,黎羡川就猛然睁开了眼睛,眼里带着一股警惕,等察觉到这是何地时,目光才恢复了平缓。
如果这时候余念看一眼时间,就会发现才六点钟。
卧室里有些黑,黎羡川坐在床上半晌后,闭了闭眼。
以前这个时候,他早就到达了练武场。
他呼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猜也知道那位姑娘还在睡梦中。
摸了一下腹部,他又躺了下去,只是闭着眼,没有丝毫困意。
直到天光乍破,房门拉开了一条缝,然后又轻轻关上,他才又起来。
是熟悉的香味,黎羡川靠在厨房门边,声音微哑,“有什么我能帮的吗?”
余念回头看了他一眼,粲然一笑,语气柔软清亮,“养伤的人就好好坐着吧。”
说完,她顿了一下,“要不,你先把你的头发理一下?”
黎羡川的头发长到腰际,没有了束冠,直接披散着,削弱了两分戾气,整个人柔和了不少,但是一看就很不方便。
他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的乱发,还没问自己的束冠,就伸过来一只手,皓腕上是一条黑色的发圈。
“你先用着吧。”
黎羡川的动作顿了一下,才小心地将发圈抽了下来。
回到沙发上琢磨了一下才全部拢成了一束,只是耳侧还有几缕鬓发。
黎羡川的长相偏向硬朗,气势凌冽,又因为从小到大的培养,多了两分雅意,头发往后一拢,随意中透着两分潇洒,甚是夺目。
又坐了一会儿,黎羡川将字典拿了出来,快速翻了一页又一页,像是机器扫描一样。
客厅里的人像个定时炸弹,余念老实地动了动手,煮了两颗鸡蛋。
又将粥盛了出来,早餐不像昨天那样区别很大。
就着这样的规律,两人老实地在家待了好一段时间。
一个负责养伤和吸纳新知识,一个负责引导和照顾病患。
等到黎羡川已经能够对家里的大部分东西有了一定的了解之后,余念终于松了口,伤好了大半的人得以出趟门。
“电梯,进去以后按楼层会自动上下滑动。”余念的解释通俗易懂。
黎羡川微微颔首,杵着拐杖走了进去。
余念看着这根棍子,越发不明白他是个什么心思。
明明有人在这帮忙,还非要让她去找根拐子,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嫌弃了。
电梯下落的失重感令黎羡川微微紧绷着身体,但是从表面上却看不出异样。
余念走出去之后回头一看,“走啊。”
黎羡川缓缓走出,等出了大门,就是一阵修葺极好的绿化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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