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的话语太过直白,连向来不喜欢绕弯子的高渐微都没反应过来。
最后他看着芙蕖,只剩一句,“告辞,望姑娘珍重。”
芙蕖在原地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到底信没信。
“姑娘,将军要去边界了,你怎么没多说几句体己话呢?”识趣离开,又看着时辰出现的改弦忍不住问道。
一想到这是短时间内最后一次与高渐微会面,却被弄得这样不上不下不冷不热,芙蕖也恼了,“体己话?我再怎么想也轮不到我来说。”
改弦还以为这是自家姑娘赌气,只是看着她眼里的哀愁,才略懂了,这是可望而不可得的失落。
如今,芙蕖只能盼望边界安好,高渐微早日凯旋回京。
高渐微出发的时候,芙蕖带着改弦去了城外,在人群中看着神色肃穆的他坐在最前方的骏马上,整个人意气风发,神圣不可侵犯。
一道眼神掠过,芙蕖睫毛微颤,他刚刚,是看到她了吗?
队伍渐行渐远,身边围观的百姓也一一散开,芙蕖站在原地,直到再也看不到影子,才带着一颗微微发酸的心回了丰茗苑。
接下来的日子,其二代替高渐微指导两人。
和高渐微不同,其二对两人保持着绝对的距离。
芙蕖越来越认真的同时,也万分想念那人的指尖落在自己手臂上的那种温热。
在一日终于完整打出一套拳的时候,芙蕖心里有了一个决定。
“其二,你是不是可以联系到将军?”
“是。”
“姑娘,你是要给将军传信吗?”改弦一听就知道她想干什么。
芙蕖心说,是也不是,然后问其二,“可以吗?”
其二想事情一般不会拐弯,想到自家将军没有不让芙蕖传信,顿时点头。
“那接下来的信都交给你了。”芙蕖嫣然一笑,此时,没有人知道她的打算。
三日后,改弦捧着一堆信笺去找黄诗笺。
黄诗笺一眼扫完改弦递过来的信条,就是一个拍桌,脸色很是不好看,“边界?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谁给她的胆子,边界那是她能去的吗?”
改弦脸上带着焦急,“黄姑娘,这该如何是好?”
“让红衣派人把她给我捉回来。”
“我也一起。”
“行。”黄诗笺见她心切,没多想就同意了。
于是,在芙蕖没能带回来,还搭上一个改弦的时候,黄诗笺一众,气得差点将这两人从丰茗苑除名。
芙蕖留下的不仅是自己选择前往边界的信条,还有几十封封好的信笺,都是让其二按时递给高渐微的。
原本这该是改弦负责的事,现在落在了黄诗笺的手上,气归气,她还是依照芙蕖的要求,按顺序将信笺交给其二。
只是她想不通的是,柳芙蕖自己都准备去边界了,为什么还要准备那么多信笺。</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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