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华年不知道之前日记本的事,这时已经一头雾水,皱着眉头问两人:“怎么回事?”
何书蔓已经说不上话来,因为太难过,呼吸都是急促的。--黑岩书屋 --她将眼睛睁得大大的,也不敢眨,生怕自己眨一下就会有什么东西掉下来,那样的话,真的太丢脸了。
不管江华年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不管他看上去有多么地站在自己这一边,归根究底他都是江迟聿的亲生父亲!
而江迟聿呢,看上去一脸的悠闲淡然,笑得那样勾魂摄魄,“没什么,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江华年之前就被他气过,听他这么一说之后,根本不想再和他多说话,瞥了他一眼之后就不说话了。
他转头看何书蔓,后者脸色极其难看,自己扶着沙发的扶手慢慢地站了起来,苍白着脸,声音轻得如同在空中飘忽的风:“抱歉,我有点不舒服,我先上去休息一下。”
江华年一听立刻紧张了起来,“怎么了?不舒服的话叫医生过来看看。”
“不用——”江迟聿冷冷的,那眼神就在无言地指控何书蔓是在演戏。
何书蔓是真的不舒服,她怕自己再继续呆在这里的话后面可能会情绪波动更大,万一危及到孩子怎么办?
她不愿再多解释什么,自顾自地往楼上走去,可脚下不知怎么的竟然一点力气都没有,每走一步都要紧紧地抓着扶手,感觉自己一放开就会往后摔倒。
陈芸原本是想在下面招呼一下江华年的,再者她也有话要对江华年说,可现在看到自己女儿这样,吓得心惊肉跳,连忙跟上去,“蔓蔓,妈扶你上去吧。”
何书蔓背对着她摇了摇头,“妈我没事,你在这里吧,我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她声音虽轻,但是语气坚定,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而她的背脊,更是挺得笔直!
陈芸回头看了看江迟聿,只能默默在心底叹气。
自己的女儿自己还不了解么?同为女人,更加理解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她肯定是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陈芸没再多说话,回头看了看那对父子,心里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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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今天看上去心情极好,嘴角一直挂着微笑。
护士进去之后出来不免奇怪,就和自己的同事嘀咕:“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流产了那么高兴的,该不会是我眼花了吧?”
“你没眼花,早上我去的时候也发现了,她一脸的甜蜜。”
“真奇怪!”
“哪里奇怪了,用一个孩子绑住男人一辈子,自己还能享福一辈子,要我我也觉得开心啊。”
“什么意思?”
“你没看今天的报纸?”
“今天晚班,早上在家睡懒觉呢。”
同事翻了翻白眼,转身从旁边拿过报纸给她看,护士看了之后顿时瞪大了眼睛:“我的天!她就是江迟聿在外面的秘密情人啊?!”
“嗯。”
“长得挺漂亮的啊!”
同事又翻了个白眼,“不漂亮你以为有钱人看得上啊?不过这女人太厉害,心机很深。”
“你怎么知道?”
同事这时忽然变得神秘起来,转头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关注这边之后,她才靠在护士的耳边悄悄地说:“早上我去病房的时候发现她已经醒了,但是她让我别出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她是要一直装睡,把江迟聿缠在这里不让他走。”
“这你都看出来了?”
“我也是女人啊!”
护士顿时佩服不已,想了想好像事情真的是这样,不然安然为什么那么高兴?
本想再八卦几句,远远地就看到江迟聿从电梯口那边走过来,她连忙拉了下同事的手,同事也看了过去,发现来人是江迟聿之后,立刻装得一本正经。
江迟聿从她们面前走过,目不斜视,一路笔直进病房。
等病房的门关上,护士和她同事又低声地八卦了起来。
“哎,男人说幸福也幸福,可以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可说男人悲哀那也悲哀,一旦被女人迷住,那就是晕头转向的,女人想怎么耍他就怎么耍他。”
“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对方是在演戏呢?”
“当局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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