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成或反对在他们而言并不十分重要,他们需要做的只是静静等待最终的结果的就好,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也算是GSRI中比较理智的一类。
甚至在他们看来,那些已经牺牲的人,不过是和身在GSRI随时准备的自己一样——不同之处在于他们已经牺牲了。
三派之中没有哪一派存在觉悟不够的问题,他们只是在面对此事的细节理念上出现了偏差而已。
除了三个派别之外,最后是GSRI重要的组成部分——数据核心,即安娜与“缸中大脑”的意见。
如果只有那些数以百万乃至千万计的大脑,那么GSRI对它的通常叫法都是“核心”,这两个字足以凸显它的重要性,但安娜所代表的总人工智能不可与之一概而论,但因为他们所负责的任务或项目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核心”这一称呼便逐渐变成了“数据核心”。
这些有大脑并联而成的处理集群从来就没有正式的名字,也没有任何的编号或代号,参与开发的工作人员在早期只是将其称作“那个东西”或“那个项目”,以及个人之间为了方便交流而想出来的名称,比如“脑场”、“脑海”、“CPU”等,因为装在大脑的容器被称为“针”,容易让人联想起CPU上面的针脚。
渐渐,部分人开始以“核心”来称呼它,这一称呼很快便在开发人员间流行开来,甚至连项目的负责人也开始这样叫。
很明显,核心是独一无二的,并且为了保密,才一直没有正式的名称。
虽然以口头的形式获得了名字,但“核心”这两个字即使在GSRI也是一个模棱两可的字眼——核灵的灵核属于核心,GSRI的各个智慧中心也属于核心,他们开发的任何武器装备使用这个词汇似乎都没有太大的问题。
因为任何内部物品的泄露都会造成损失,是让一切都显得很重要的原因。
但除了核心这一称呼,它也被称为“大脑”。
但因为这一词汇过于直观,容易让人产生关于自身器官的联想,便没有流行起来,只是偶尔在交流中用作定语使用,后来某教授根据这一词汇将核心形容为“缸中大脑”,这并非新鲜的名词,却惊人地适用——只是,这一词汇在GSRI代表着完全不同的东西,他们并非用这些大脑来做奇怪的活体实验,或用他们来做出反人类的行径,因为这些大脑之所以能参与,是因为获得了其本人的认可——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总的来说就是天灾人祸。
同时,他们在称为项目的一份子后并没有死去,而是以清晰的意识活在一个由安娜创造出来的典型乌托邦世界中。
虽然,这些大脑最终会因为损耗过度而废弃,但这是他们都知道的——直到死亡时刻真的来临前,他们能够继续存活五到三十年。
更何况,在“退役”之后,在用以祭奠GSRI死者的灰道上,也会留下他们的名字。
除了协同处理的普通人的大脑外,“大脑”这一称呼还有一层意思:核心之中有一颗比普通人脑大得多的大脑,像是人脑的放大版,虽然还是那副模样却因为体积的原因容易让人产生恶心感——因为这并非等比例放大,而是其细节和体积成正比,从而导致那些细节更容易被人清晰地看见。
不过,就连项目负责人都难以解释这颗“中央大脑”究竟从何而来——“该不会是正常的大脑扭在一起形成的吧。”负责人如此调侃道。
而核心的正式名称则是“灰海研究院超级生物机械计算机处理中心”,名字太长拗口,所以人们很自然地将其简称为“灰心”——这和那些大脑的名字“灰鹰”完全就是格格不入。
而英文名“GreySeaResearchInstituteSuperBiomachineComputerProcessingCenter”也被带歪,简称为GC或GH(中式英文GreyHeart),但GC的使用频率更高,因为它是“高潮”的拼音缩写。
有新进员工因为该缩写对灰心产生过奇怪的误解,导致认为GSRI在性爱等相关方面也有深入的研究与应用——当然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大部分GSRI的生物领域研究人员或专家、教授、博士等都相信,真正让人类实现“进化式发展”的根源就在人类自己身上,而人类自身的确存在很多值得深入研究的地方,所以这当然也包括性——尤其是性,这可是繁衍生息的手段,将自身的DNA信息传递下去的重要本能。
——GC的基础理论,就是这样一群看似不着边际的人研究出来的,所以他们也是这一项目的功臣。
简单的理解就是,GC是生物服务器的统称,安娜是电子计算机和量子计算机服务器的统称,他们的统称,即为数据核心。
——类似的简称或指代对象仅供GSRI内部使用。
和已经形成的三大派别类似,安娜与GC也产生了不同的意见,安娜可以说是本能地站在了反对派这边,这是一种草率的说法——在经过了大量的计算以及预测后,她才决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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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正是安娜的决定导致了反对派的绝对优势,毕竟大部分员工和高层都是安娜的重度使用者,将他们称为铁杆粉丝也不为过,这并非盲从或洗脑,而是安娜针对性的人性化所导致的结果,甚至有时候,安娜为了不让用户过度沉迷自己会表现得“过度聪明”从而引发用户的警惕心理,因为她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而非什么事都踢用户做决定。虽然GSRI没有明确的道德的界限和标准——或者说他们沿用了人类文明所延续下来的道德习惯,并对其坐了略微的修改以适应这个特殊的环境;但安娜的行为恰恰是基于人类现存的道德所产生的,虽然GSRI没有规定不能和人工智能谈恋爱,但安娜还是鼓励那些想对自己表达心意的用户去寻找身边真实存在的人。
不过,安娜的存在就是要把她认为乃至大多数人认为正确的事向大家表明或是补充说明,站在反对派这边不是她为了讨好谁,而是她的确这样认为。
GC方面,由于每一颗大脑都拥有完整的自我意识,因此他们的情况和现实中的情况是差不多的,赞成派、反对派及中立派;唯一的区别在于比例——中立派占据了主导地位。
关于这一点,秦霜雪已经在GC中充分领教了三个代表的重要发言和核心思想——“执行派”的F先生——他们称自己为执行派,其实和赞成派是同样的意思,虽然用“执行”这一词汇来描述他们的目的确实更加准确。
“反对派”O女士,以及中立派自称是O女士妹妹的N小姐。
在GC,执行派和反对派的立场与GSRI当中的两派几乎相同,唯一值得一说的是GC中立派,似乎是因为环境的原因,他们对此事的看法几乎都是“不关我事”——比起相信他们,那些人更愿意相信安娜。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一群只剩下大脑的人,意识生活在完美的乌托邦世界本身就是一件令人无比愉悦的事情,哪怕外面洪水滔天,数据核心遭到致命打击,他们也完全死而无憾,毕竟GC中大脑主要的来源是已死之人,这里的“死亡”仅仅是一个概念——至少GSRI还有办法让那些处在这一“概念死亡”阶段的大脑重新活过来。
秦霜雪也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但至少在现实世界的医学体系上,他们的确属于“脑死亡”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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