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毓嫣一副女主人的架势对叶凌惜说道:“这事儿,就不劳五公主费心了!只是说起来五公主本是我们府上的客人,我本不该叨扰,但是我们王爷的意思却是希望公主你早些回去!毕竟我们宸王府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地方!”
叶凌惜却不想与她争辩,左右这里也不是她呆的地方,听秋叶说昨日一早兰涟芸与兰暮泽已然回了南琦,叶凌惜因身体的缘故这才多在东篱待了些时日,如今她除了身体虚弱些,也没什么不适之处。
在要留在这里也只是徒增伤感罢了,景末宸是个心思缜密之人,她不过费心救他,便被他猜测出身份,若是她再要留在此地,怕是连她不曾忘记一切也都能看出个一二来。
叶凌惜真心觉得这苏毓嫣脑子大约是不好使的。否则也不会紧巴巴的凑到跟前来挨揍。
叶凌惜将手中的茶杯重重重的放在小几上,杯中的茶水洒落了几滴落在小几上:“你们王爷的意思?凭他只是个王爷,便是你们皇上,既请了我来做客,即便没有留客之意,为着礼仪也该亲口告知,岂有遣人打发之礼!”
叶凌惜说罢,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便要去找景末宸,任人见了都感觉她似要将景末宸生吞活剥了去。
苏毓嫣亦是被叶凌惜的气势吓到,可这事儿到底是她私自为之,定是不能让景末宸知晓的。
而叶凌惜走了两步便又回到苏毓嫣的身边,上下将她好好地打量了一番,又在她身边嗅了嗅,苏毓嫣只觉叶凌惜行为乖张,很是令人不解。
“你……你要干什么!”苏毓嫣有些害怕的后退了几步,叶凌惜则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后,又看到苏毓嫣手里提着个食盒。浅笑着说道:“苏夫人这是提着饭菜来给本宫践行?”
苏毓嫣见叶凌惜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侍女手中的食盒,苏毓嫣只当她是饿了,心中愈发的鄙夷起叶凌惜来。
叶凌惜自是看到她眼中的鄙夷之色,只甩了甩袖子说道:“秋叶,早些时候宸王殿下喂本宫吃的粥还有些,既然苏夫人过来,就让她顺带着连碗带粥将一同过去吧,省得本宫看了心烦!”
秋叶嘴角抽搐着憋着笑意,自去桌上将瓷碗取了来,连同托盘一起递给了苏毓嫣。
苏毓嫣看吧伸手就要捆掌秋叶,电光火石之间叶凌惜快速的拉住苏毓嫣的手碗。眼神发狠的说道:“啧啧,苏夫人真是好大排场,秋叶本是好心将东西递给你,你居然不分青红皂白便要去捆掌于她。”
叶凌惜拉着苏毓嫣的手微微用力,恍然间便见景末宸快步朝院中走来,叶凌惜心生一计,只见她快速放开苏毓嫣的手碗,苏毓嫣自是气不过,她才揉了揉手腕,正要朝叶凌惜肉嘟嘟的小脸上而去,便见叶凌惜不知何时已然摔倒在地。
苏毓嫣拧着眉头,还在想着适才还盛气凌人的叶凌惜此刻怎的就这般娇弱。便听到叶凌惜楚楚可怜的说道:“我自问不曾得罪苏夫人,只是在猎场时为救宸王殿下而心力衰竭,这想必夫人也是知晓的,如今夫人却为何要这样来刁难于我。”
叶凌惜越说越委屈,豆大的眼泪自眼眶中夺眶而出。苏毓嫣被叶凌惜这突然的转变吓得手足无措,可看到叶凌惜这般她自是得意非常。
正当她抬脚来到叶凌惜的跟前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不等苏毓嫣作何反应,便见景末宸一脸担忧的将叶凌惜搀扶起来。
看着景末宸冷若冰霜的脸,苏毓嫣这才知道是自己上了当,苏毓嫣暗自想道:“这个贱人,居然也学着我先前的招数!”
叶凌惜见苏毓嫣鼻子都要被气歪了,便背着景末宸朝苏毓嫣扮了个鬼脸。
苏毓嫣哪里见过这样挑衅之人,当场便要发作,可看景末宸满眼都是眼前这个女人,不由得用手绢儿擦拭着眼泪道:“还请王爷明鉴,妾身哪儿敢得罪西瑾公主,公主殿下救了王爷的性命,妾身自是心怀万分感激,今日得了公主清醒的消息便亲自下厨做了清淡的小菜。”
苏毓嫣一边说着,一边将食盒里的小菜端出来放在小几上。小菜香气四溢让人闻着胃口大开。
就连叶凌惜看着也不得不感慨苏毓嫣的厨艺真是一绝,即便不是她做的,她能请到这么好的厨子,想来也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然而叶凌惜却一脸害怕的躲在景末宸的身后,颤抖着身子小声的说道:“宸王殿下,我如今已然大好了,还是早些回驿馆的好,苏毓嫣适才还叫我滚出去,此刻便这般好心的要将饭菜拿给我吃,这……这若是苏夫人恨我入骨,在这饭菜里投了毒……”
叶凌惜说罢,看了看苏毓嫣只见她神情闪烁,叶凌惜柳眉微蹙,这莫不是真如她所说,苏毓嫣在这饭菜里下了毒?
可叶凌惜话落,苏毓嫣便急忙跪下说道:“公主殿下,妾身敬您是客这才早起给您做了饭菜,不曾想您竟这般怀疑妾身,那妾身自己吃了也就罢了!”
苏毓嫣说罢就推开扶着她的侍女,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叶凌惜却也不叫住她,只对景末宸说道:“宸王殿下,苏夫人这饭菜做得是极好的,一看便是常下厨之人,王爷得妾如此,当真是折煞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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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末宸看着夹着菜却半天不往嘴里送的苏毓嫣,眼中闪过怪异之色,以往苏毓嫣倒是常给他送饭菜来,可他却是一口也没尝过。
叶凌惜心知苏毓嫣这菜饭中必然是加了东西,看她颤颤巍巍的拿着筷子便知晓一二。但叶凌惜还是来到桌一脸歉意的对苏毓嫣说道:“本宫不该怀疑苏夫人的良苦用心,这就斟酒给夫人赔礼道歉!”
叶凌惜说罢便越过苏毓嫣夹着菜的手去拿酒壶,谁知叶凌惜的左手轻轻一歪便正好打在苏毓嫣拿着筷子的手上,苏毓嫣一时不察竟将筷子放到了嘴里。正想吐出来的她,却突然想到自己正在叶凌惜的院中,身边还有除了叶凌惜还有景末宸,苏毓嫣是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此刻的她只觉得自己犹如吃了苍蝇般恶心。
叶凌惜则不打算放过她,只见她一脸担忧的对苏毓嫣说道:“苏夫人这是怎么了,吃了口饭菜便这般恶心!”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转忧为笑说道:“莫不是苏夫人有了?”
苏毓嫣见叶凌惜越说越离谱,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她,这旁人不知,可这宸王府上下却都知晓这景末宸不曾碰过她,也不曾留宿过她的院子,对她犹恐避之不及。
苏毓嫣听罢急忙含苦带笑道:“公主殿下说笑了,妾身身子不好,是个苦命之人,轻易怀不上孩子!”
叶凌惜听罢,只是笑笑。
而自洺分主回到吢渊教后,气息已然羸弱了很多,只见他强撑着身子回到自己的殿羽,才推开门便见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女人一脸严肃的靠坐在宝座之上。
她一身暗红色的浮光跃金涟裙,裙摆上绣着繁杂的图案,华丽又大气,头上戴着暗金色的流云淤花冠,长长的流苏自两侧徐徐垂落,虽说是三四十岁的模样,可却是保养得极好的,一张精致绝美的容颜却半点也看不出悲欢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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