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末宸说罢,先一步走了出去,叶凌惜则若有所思的跟在景末宸的身后。
第二日申时叶凌惜才行至叶府门前,便见自家大哥叶令祁在门口张望着,眼中还带有焦急之色,叶凌惜行至他的面前,突然问道:“大哥,你在这儿东张西望的瞅什么呢?”
叶令祁见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自然吓得不轻轻抚胸脯道:“三妹妹走路怎么没个声响!”
叶凌惜低头轻笑道:“怎会没声响,明明是大哥自顾自的,不曾发现我来,如今却要来怪我!”
叶令祁无奈的给了叶凌惜一个爆粟:“你呀,是父亲说你今日要回来,故让我在门口等着你呢,这天都暗了还是不见你来,我正要去城门口寻了呢!”
父亲要等她?
叶凌惜只觉有些奇怪,何况她本事悄去西槿的,回来后想着碧波城之事,才又叫了碧月他们一同去,可他们也是悄悄去到,她这父亲向来不会多问,如今却要等她,真是奇怪。
叶凌惜漂亮的月牙眼呲溜呲溜的转着,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好奇道:“想不到父亲还有这能掐会算的本事!”
叶令祁却给了叶凌惜一个白眼:“胡说什么呢,是那日你在猎场上受了伤,久久不见好太后才派了太医来说是要给你看诊呢,可父亲却说你心系景末宸的伤势也跟着去了,今日早朝皇上说宸王殿下今日回京,父亲这才要我等你!”
叶凌惜跟着叶令祁朝叶宽的院子而去,想着刚才太后要见她的话,叶凌惜便道:“大哥,如今我已然回来了,理应去见见太后吧!”
叶令祁听了叶凌惜的话却沉声道:“太后病了有些日子了,便是吴家的人去见也多为推脱,你三妹妹就不要去叨扰太后清修了。”
叶凌惜一听太后病了,自然是想要去替她看看的,先不说娘亲与太后的关系如何,就如今她与景怜音的关系她也该去看看的。
“病了,严重?太医怎么说?”叶凌惜一连几个问题,问题叶令祁有些纳闷:“大哥记得三妹妹以往对这些事多为冷淡如今怎么这般上心!”
面对叶令祁的追问叶凌惜只得摸了摸鼻子:“大哥这话就不对了,太后娘娘对我多上心,我这个做小辈的总不能这般狠心吧!”叶令祁不在多问,叶凌惜未免叶令祁多心又问道:“父亲可有说为了何事?”
叶令祁朝前走着道:“你婚事将近,父亲有些话要交代你!”
交代?在叶凌惜看来却是没什么好交代的。左右不过是成婚在她看来与谁都是没有区别的。
兄妹二人很快就到了叶宽的院子。远远的便瞧见叶宽一独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叶凌惜与叶令祁二人一同给叶宽请了安,叶宽才对叶凌惜招了招手。
叶宽温和道:“来,父亲有话和你说!”
叶凌惜淡笑着:“父亲有话便直说吧!”
叶凌惜正想着是什么事儿,就秦氏来到了叶宽的院子。
秦氏见叶凌惜在此,显然一愣,这些日子叶宽待她实在算不得什么好,以往冷冷淡淡的她着还能同她说两句话,去她的院子坐坐。如今却是不同了,自从叶凌惜回来后,待她很是冷淡,如今便是见了雅儿也是不如从前那般宠爱了。
叶凌惜正要起身行礼,叶宽却拍了拍她的手,直到秦氏给叶宽见了礼,叶宽才道:“惜儿的婚期将近,今日叫你来是想问问你嫁妆备得如何了!”
秦氏一听,眼中闪过恨意,但还是面带笑意道:“妾身当是为着什么呢,原来是为着惜儿的婚事,老爷且放宽心吧,妾身已经理好了单子,正要给老爷看呢!”
叶凌惜见秦氏这般好说话,想着这嫁妆怕也不是什么好的,便道对叶宽微微撒娇道:“父亲,女儿的嫁妆怎能劳秦姨娘费心呢,娘亲当年带来的嫁妆,本就的留给女儿的。”
叶凌惜话落,叶宽原本放松的身子,明显一僵,担还是柔和道:“说得不错,那嫁妆因你还小,我都一一交给了秦氏打理,如今你回来了,且婚期将近,自然得交给你了!”
秦氏一听叶凌惜居然想要当年夏氏留下的嫁妆,这怎么可能,这些年她能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得到京中官眷的认可,可不是靠她自然是送了不少的礼的,可她不过是个妾氏,娘家也不得势,这些好东西自然是紧了夏氏的嫁妆送了。那时她自然不曾想着叶凌惜能活着回来。
叶凌惜见秦氏傻愣着,便知她想着什么,这些年她光是在外便收罗了不少她娘亲留下的嫁妆,今日她倒要看看秦氏如何拿出。那些铺面也被秦氏挥霍了不少,今日也该是她一一讨回来了。
叶凌惜对着秦氏甜甜一笑:“姨娘这些年辛苦你为,惜儿打点着了,只是如今惜儿已经大了,我不曾在家中长大,便也不求家中能给些什么,只是我娘亲留下来的东西,是惜儿应得的,倒是让秦姨娘割爱了。”
叶凌惜这话一落,却是让叶宽不高兴了:“你这是什么话,你秦姨娘是何等的人,自然不会做这泯灭良心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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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凌惜差点便笑出了声,她这个爹爹她有时还真是看不清他究竟知晓些什么。这秦氏做戏拙劣,她都能看出个一二来,何独她这个在朝堂摸爬滚打多年的父亲会看不出?
秦氏见叶宽如此信任她,一时间竟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错觉,她这些年努力树立的娴德善母确实不曾白费,可如今叫她拿出着天价的嫁妆来她便是上门去求娘家哥哥也是还不起的。
秦氏吱吱唔唔的说了声:“这……老爷,妾身这些年确实是在给夏妹妹打理这铺面,可谁知亏损得厉害,妾身是拿着自己的嫁妆补了又补填了又填才让这些年的亏损少了些。只是老爷你也知道,这些年突然就新起来写铺面,各式各样都有,那生意更是了不得,妾身又用了夏妹妹的陪嫁贴了进去,如今这东补西补的实在没留下什么了。”
叶凌惜听了秦氏的话,就差为她鼓掌叫好了,那些银钱铺面,本就是她拿出去打点上下的,如今全都要推脱到别家铺子生意红火之上。
叶宽听了则将信将疑的看了一眼秦氏,这些年他不是不知秦氏的所作所为,只是多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如今听了她的说辞,才知她是定是挥霍了许多的。
叶凌惜则起身朝秦氏行礼道道:“姨娘辛苦,惜儿自是知道的,只是那些个陪嫁之物,毕竟是我娘亲留给惜儿的唯一念想,惜儿不求多,只求姨娘将我娘亲留给惜儿的铺面和我娘亲生前珍视的东西还给惜儿便好。”
秦氏见叶凌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一时竟气不打一处来,这些原是她用惯了的伎俩,如何见着别人用来,才知这其中滋味。
叶凌惜见秦氏脸色实在谈不上好看,便同叶宽微带哭腔道:“父亲,女儿看姨娘实在为难,女儿……女儿……”叶凌惜说着便已梨花带雨的哭出了声,叶宽见自己亏欠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受了苦,自然是心中不快:“惜儿莫要哭闹,你秦姨娘自是不敢做那私吞之事的,你也累了便先回去歇息吧,至于你的嫁妆大可放心,父亲自然不会亏待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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