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谓风的事情,还请阁下莫要再过多插手,想必阁下也不希望被那位注意到吧?”
层层叠叠宛如暮鼓晨钟一般的话语传入脑海,听着那通知中夹杂些许威胁的声音,周清直接便是眉头一挑。
没有任何的反问与威胁,甚至就连一丝一毫的嘲讽都没有。
周清就只是默默的,解开了身上那一直以来对魔气的束缚。
任由着那黑红色的气流,飘散在了除他们之外的整个宅邸。
唯一称得上有所作为的,也只不过是让那赵家宗祠内的魔气,稍微比其他地方的浓度略高了些许。
除了能够让人清楚的看见之外,同其他的地方完全没有任何不同。
“宗祠,宗祠发光了,快来人,快来人啊!!!”
“对对对,是宗祠,一定是宗祠里混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快来人,快来人呐。”
“砸了宗祠,只要砸了宗祠,之前那些事情一定都是因为宗祠里的脏东西。”
“砸,把宗祠砸了,都是因为宗祠,那些事情我一点印象都没有,都是那里面的脏东西操控的我。”
漆黑中带着些许赤红的光芒蒙上了众人的眼,浑水摸鱼也好一时冲动也罢,哪怕是些心怀什么鬼胎之人。
此时皆是通通将矛头对准了那唯一产生了异样的宗祠。
当曾经被遮盖的现实被揭开,不管是保持清醒的人,亦或者还是那些一直都被蒙在鼓里的人。
在魔气的影响下,此刻皆是被激起了心头的种种不满。
相较于身边那些面红耳赤,挂着满脸凶相好似随时便要动手的人。
只不过是一间屋子而已,拆它总好过要拆自己的好吧?
清楚这一切的族老管事之类,自然是早在知道那玩意的存在之后,便已经准备好了应对的手段。
而那些不知道真相,还以为是自己中邪了的丫鬟仆役,即便早已因为许多事情而愤怒。
但在面对那些昔日的管事和主子的之时,常年的积威早就已经同惊变所带来的恐惧混杂在了一起。
只等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绷断之后,或许方才能够提起胆气。
毫无任何顾虑的在那些高高在上之人身上,去发泄自己满腔的悲愤与惊恐。
而在这根弦绷断之前,即便将那宗祠将那死物,当作发泄对象的理由再荒谬。
他们也都会凭着仅剩的畏惧,控制着自己的手不会落到那些大人物的身上。
因冲动拆了宗祠固然是罪过,可除此之外,同样的事情却也能够说成是护主心切。
担心那宗祠里混入的脏东西威胁了主家,铁骨铮铮的忠义之士。
脸面上的问题只要打点得当,怎么都会有淡忘掉的那天。
可若是打了主人家,造成了切身的疼痛,即便现在碍于形势做不了什么。
事后却也难免落得一个给池塘金鱼加餐,亦或者为后院废井填土的下场。
神识扫过那气势汹汹,拿着锄头铲子就往宗祠里进的众人。
周清微微回过头,刚想朝着那已经开始扭曲变换的身影说些什么。
一道稳坐厅堂正中,正悠然端起茶杯,注视着这一切的身影,便直接将周清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
或许是实在经历过太多,早在眼中红光乍现,心头种种负面情绪连同着画面一起浮现的瞬间。
赵老爷便出于本能的,将这所有的一切统统压下,唯一的变化也只不过是脸色越发的冷漠了几分而已。
在周清视线投射过去的同时,就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赵老爷亦是突然抬起了头,朝着周清所在的位置望了过去。
对于赵老爷能否透过头顶的房梁瓦片,而后再越过半个宅邸看到自己周清并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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