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腾等在病房门外呆呆地坐着, 一个保镖走过来, 低声在他耳边说:“周壑川和贺巍然到楼下了。”
周瑾腾到没太失望, 只是有些遗憾——果然,这两个祸害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也许是此时走廊里太过安静,抑或是此时此刻除了等待实在无事可做, 周瑾腾莫名想起来时那人对自己说的话——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杀了周壑川。
他当时因为父亲突然恶化的病情有些心不在焉, 再加上不认为今天的遗嘱宣布会对自己这方不利, 所以懒得在这时候搞大动作。
可是现在, 周瑾腾莫名其妙生出一点后悔。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悄无声息之间就失去了。
他正怅然若失,走廊尽头的电梯“叮”一声突然打开。
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周瑾腾面无表情地抬头, 就见贺舒和周壑川并排走到他面前,他扯了扯嘴角,正要像往常一样说两句不招人听的话, 却见贺舒突然冷笑了一下, 伸手一把抓起自己的领子。
周瑾腾只觉得眼前一阵『乱』晃, 整个人腾空而起,紧接着腹部一阵剧痛,他疼的惨叫一声,身体后飞咣当一下撞到了墙上。
走廊上的众人惊骇地看着他慢悠悠收回腿的贺舒,任谁都没想到他会一句话不说就动手打人, 连在他身边的周壑川都没反应过来。
周瑾腾坐在地上捂着肚子疼得抽了口气。
这一声气音惊醒了众人, 周瑾腾的保镖赶紧冲上去扶人, 陈冬等周韩深的保镖见势不好准备过来拦不知会不会再度暴起伤人的贺舒。
周瑾腾又疼又气又丢人,他暴怒地指着贺舒,浑身都在发抖,吼道:“给我把这个贱人抓起来!”
他想抓贺舒,先不说能不能抓住,光一旁站着的周壑川就不可能让他动手,周壑川往旁边看了一眼,他的人就上前将两人挡在身后。
“住手!!!”
段南从病房里冲出来,狠狠瞪了一眼站在那儿没事儿人一样的贺舒,然后对着剑拔弩张的两拨人怒斥道:“这里是医院!不是给你们火拼的地方!!”
贺舒抱着肩撇了撇嘴。
周瑾腾在人搀扶下站直腰,指着贺舒声『色』俱厉地控诉道:“我爸还没怎么样你就敢这样!你也太嚣张了吧!”
贺舒一扯嘴角,眼神冰冷回视他,“是啊,周韩深还没怎么样你就想杀周壑川了,周壑川要是死了,你是不是就该动手杀你亲爹了!”
“你放屁!”
“你怎么想的你自己心里清楚,”贺舒语气不善道:“你不就是听到遗嘱两个字就开始心思活络了吗,我告诉你,周韩深还好好的没死呢!那什么狗屁遗嘱,他一个字也休想用上!”
周瑾腾听到这话本来该愤怒他倒打一耙,但莫名却生出一点雀跃——贺舒这么不想看到遗嘱,看来遗嘱真的是对自己这方有利的。
“行了!”段南猛一踹旁边的座椅,再次出声打断两人,“先生醒了,要见你们,要吵滚出去吵,别在这儿碍他的清静。”
周瑾腾精神一振,他狠狠瞪了贺舒一眼,挣脱开搀扶的人,第一个冲进病房。
周壑川拍拍贺舒的胳膊,“咱们也进去?”
贺舒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火,一点头。
两人进到病房,就见周瑾腾半跪在地上,抱着周韩深的手低声不知道在说什么,眼圈通红。
贺舒懒得去看他那个德行,直接去看周韩深。
周韩深和他走之前的样子没有太大变化,虽然整个人都瘦脱了相,但看着精神状态还可以。他神『色』淡淡地拍了拍周瑾腾的手,看着贺舒说:“刚刚在外面闹什么?”
贺舒一耸肩,“别问了,问了你更生气。”
周韩深冷哼一声,“你要是真怕我生气,就不会在外面动手。”
“我总是要收拾他的,”贺舒一挑眉,“我在这动手,还是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动手,有什么区别吗?”
周瑾腾咬着后牙,“爸。”
周韩深再一次拍拍他的手,对身旁尽量减少存在感的律师江宽道:“把遗嘱念一下吧。”
江宽打开文件夹,像机器人一样,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来。
随着他越念越多,周瑾腾的脸『色』越来越差,念到最后日期时,他整个人难以置信看向周韩深,失声叫道:“爸!”
贺舒也觉得诧异,他想到了或许这份遗嘱会对周壑川更有利,但也没想到会有利到甚至有些过了。他看了旁边的周壑川一眼,发现他却是难得淡定。
周韩深:“都听清了?”
周瑾腾的脸褪尽了血『色』,他盯着江宽手里那份遗嘱,那眼神简直师想要冲上去夺下来辨别真伪。
但他又知道,这一定是真的,因为从始至终,周韩深都没有发出半分异议。
他不明白,明明……
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周瑾腾惊骇不能成言,周壑川倒是平静得很,他一点头,好像遗嘱里那个万亿资产的未来拥有者不是他一样,“听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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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韩深扫一眼身旁好似失了魂魄的周瑾腾,眼中失望一闪而过,“听清了就回去吧,等我快死了你们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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