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来时间是过得挺快,何沛媛还记得那会刚开始排练《就是我们》:“……那么大一本,我头都大了烦死了,表面上还陪她们强颜欢笑。”
“对不住,辛苦媛媛了。”杨景行也练出来了,依然笑得真诚。
何沛媛瞧了瞧想了想,更进一步:“没办法,要帮你接近老齐嘛。”
杨景行瞪姑娘一眼:“你可以嫌弃,但不能冤枉我,再这样我不客气了。”
何沛媛挺起胸腔:“你想怎么不客气?”
杨景行看了看:“亲你……以后想我亲你了你就说些有的没的,我就懂了。”
“你敢。”何沛媛摆正姿态:“怎么冤枉你?我说的是事实,你们才华互相吸引,一加一大于二……”
杨景行还客气地劝起来:“你别着急呀,现在怎么亲?回家再说,乖。”
何沛媛彻底惊骇了:“杨景行你臭不要脸……我的意思是你们在创作上靠近,才华互相激励,都创作出更好的作品。我又没说异性间的吸引,你想哪儿去了?”
杨景行不得不承认:“这么说的话,是不算很冤枉……难道一点点异性男女间的吸引都没有吗?你觉得呢?”
何沛媛双眼冒怒火地瞪着司机,似乎要把这无赖生吞活剥了,但是迸出来的话却没啥力度:“有没有你自己知道。”
杨景行点点头:“当然会有点,但不是目的。就算媛媛是我女朋友了,我也还要面对其他异性的吸引。但是爱情为什么会这么让人向往,原因之一就是忠贞,一旦遇到对的人就情人眼里出西施,其实可以看成是爱情的自我保护。原来我喂你吃东西,也是异性间,你也有吸引到我,但我当时的目的不是爱情。换成现在,就算有一个比媛媛漂亮得多的女生在哪一天没吃饭了,对我而言也没有媛媛的晚饭重要。或者说我看见媛媛就想亲,但是就算有一个比媛媛漂亮得多的女人主动送上门来,可我只会觉得反感……这就爱情的自我保护能力。”
何沛媛根本不信:“哼,你会反感?高兴还来不及……你的意思是,如果那天老齐,陶萌,如果是陶萌不让你给我送吃的,你就不管我了?”这姑娘为自己的思路得意。
杨景行点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比如我给你送吃的,陶萌突然找我有什么事,我可能就把东西送到就走了。”
何沛媛没什么表情了,正经地看着无赖搞学术:“那如果是你正在买吃的,这时候她找你?”
杨景行狗胆包天:“如果是什么急事,我可能就只能给你打个电话说声抱歉了。”
何沛媛看向前方,点点头,扯扯嘴角一笑,似乎欣慰。
杨景行也没蠢透:“不高兴了?”
何沛媛好诧异:“我有什么不高兴?”
杨景行单手悠闲打方向:“其实你可以这么想,在那种情况下我都能够克服媛媛的吸引力,还有什么能再吸引到我?我杨景行是经受住过媛媛考验的人,试问还有什么考验能难倒我?为什么我说是你给我喜欢你的信心?就是因为媛媛曾经证明过,即便是她自己的美貌和美德也没让我动过歪心思。媛媛,你就是那种只有自己才能打败你的人。”
喘着气听无赖啰嗦完了,何沛媛已经出离愤怒了,但她似乎还没想好应对策略:“哼,谁知道你……”
“不信?”杨景行开始模仿起姑娘的语气帮姑娘说话:“谁知道呀?你杨景行说得好听,只怕是那个媛媛一个电话,娇滴滴说一声,我饿了,你就什么都忘记到脑袋后面去了屁颠屁颠去跑去给她送吃的了吧。哼,还考验呢!”他模仿得夸张了,挤眉弄眼阴阳怪气的。
是不是物极必反,何沛媛好像被气得笑了起来,然后又用龇牙咧嘴扭曲自己的笑容,嚷叫:“你冤枉我!”双腿恨不得把脚垫踢烂。
“好吧。”杨景行好像也觉得自己过分了,把脑袋和肩膀都往副驾驶歪:“那你亲我吧。”
“亲你个头!”何沛媛着急忙慌四下找棍子,棍子是没有的,只能一抬手狠狠捏住了杨景行右脸,真是挺用力,然后在发泄的扭扯间才慢慢柔和了些。
杨景行哎哟哟叫:“饶命饶命,女王饶命……”
何沛媛还是暂停了对司机的体罚,但是气没消:“还亲不亲?”
杨景行哈哈笑。
何沛媛又想动手:笑你个头!“”
车里暂时安静了一会,司机在边开车边回味,姑娘在边生气边想办法。都知道还没结束,所以也互相打探侦查。
何沛媛又一笑,是因为想明白了:“你诡辩,不算!能打败我的多了,你自己说的,只要她们有事你就不管我了,没冤枉你!”
杨景行说:“那是曾经的普通朋友何沛媛,现在的是我女朋友媛媛,不一样了。”
何沛媛不屑:“没什么不一样……说得那么好听,那怎么会弄成那样?”
杨景行辩解:“现在说的是异性吸引力,以前的事不是吸引力造成的,至少不是直接原因。”</div>
何沛媛问:“那是什么?”
杨景行想了想:“积累……我追媛媛也不全是因为吸引力,主要是感情积累。”
何沛媛急忙否认:“鬼才跟你积累!”
“积累是客观的,不随你主管意志改变。”杨景行有事实:“就从你说我是帅哥开始。”
何沛媛又要呕吐:“客气,客气你懂吗?你会直白地说女生长得不好看吗?”
杨景行哼:“反正你说我是帅哥了……”
杨景行回忆客观,何沛媛就从主观上否定,虽然分歧挺大,但客观是存在的,主观更是随便说的。
可能是不想被亲,何沛媛就不怎么揪杨景行的小辫子,都不提及杨景行的念念不忘了,主要是主观她自己。俩人毕竟也认识四年时间了,期间来往不少,彼此记忆力也都不差,可主观上的分歧却不小,所以一点小客观也能主观好一阵。
又说到《就是我们》,何沛媛又主观:“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至少我觉得太卖弄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乐思多,所以导致缺少过度的东西,甚至会让听众疲劳。一桌菜全是大鱼大肉,就好比全蟹宴,看起来是好看,但是吃完就觉得腻。如果每个人只有一两只,吃完就会回味,就还想吃。”
杨景行奇怪:“那你起这个名字?是觉得你们都太美了?”
“我哪有?”何沛媛又冤枉了:“我跟本不想起名字,开玩笑随便一说,是你自己想讨好老齐……”
“对嘛,选红灯时候嘛。”杨景行噘起嘴巴了:“来来来,快点。”
何沛媛理直气壮:“本来就是,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会在意,顺口说的……”
“两个,两下。”杨景行猴急:“别光说不练。”
何沛媛不说了,气呼呼的。
杨景行嘿:“我真觉得这个名字好,《抱琴》也喜欢……唉,可我们俩的定情曲现在还没着落,你上点心呀。”
何沛媛完全想不起来:“什么定情曲?忘记了。”
杨景行深受打击:“……这个要湿吻才行。”
何沛媛远离警戒:“你跟你好朋友这么聊天?怎么冤枉你了……”
感觉很快就回到家了,何沛媛也发现一五零二业主的一个车位又被别人占领了,她有点正义感:“上次也是他,太不自觉了。”
杨景行也不是不在乎:“等我有女朋友了,我女朋友今天停左边,明天停右边。”
何沛媛简直确信:“找女朋友就为了帮你占车位?”
杨景行又收获:四亲一吻,发财了。”
可是为了让何沛媛把弦子带上楼,经过激烈的讨价还价,无赖忍痛割舍了一亲一吻。
电梯里,杨景行甚至不舍得放下凳子,觉得沾灰了,但沾沾自喜:“两个人回家的感觉真好。”
“谁知道……”何沛媛没说完,似乎长记性了。
杨景行鼓励:“说呀,有什么疑问都说出来。”
开门进屋,杨景行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枚红色的麂皮面拖鞋:“以后就穿这双。”
何沛媛客气:“我就用一次性的。”
杨景行走两步伸手去把门关上了,再看着姑娘,翻脸了:“别怪我不够朋友。”
何沛媛委屈:“你答应我了。”
杨景行也有道理:“那你还跟我客气。”
何沛媛怨愤着放下琴盒,好不情愿弯腰去脱自己脚上的杏色圆头矮方跟单鞋,先脱一只,露出脚踝处有粉红心形的浅灰色短袜,再伸手把暂新的拖鞋拿到脚,像是先比划了一下,再把脚放进去。这姑娘的脚型跟身材匹配,蛮修长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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