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衙门中,凌开元吩咐好了相关的事宜便坐在大堂中处理公务,水患一事的确是劳民伤财的,再加上候知府办事不力,现在已经弄成了半个烂摊子,他要快点处理掉才是。
“王爷。”秦奋从堂外快步走进。
“讲。”凌开元一边挥舞着手中的狼毫头也不抬道。
“肖姑娘她……”肖若唐自己离开之后,凌开元是命令秦奋悄悄跟住的,竟然被他发现了肖若唐如此凌厉的一面,这真是又让他刮目相看。
“她怎么了?”凌开元顿了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眸问道。
“倒也没有什么,就是……”秦奋支支吾吾,不知该从何说起。
“慢慢讲。”凌开元见得到的消息不是肖若唐无恙便继续整理手中的折子。
秦奋清咳一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听得凌开元挥舞毛笔速度越来越慢,最后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可真是一个让人诧异的消息。
“嗯哼。”见门外一绰约人影顶着满身的寒意缓缓而来,凌开元清咳一声示意秦奋闭嘴,自己低下头继续整理公务。
看来她的气还是没有消掉,但是自己身为王爷身为朝廷之人,怎能轻易私仇公报?他也知道祸首在肖若唐心里的地位,但是他很无力。
“这世道还是不够太平。”肖若唐缓缓地走到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下,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地念叨着。
“何出此言?”凌开元放下毛笔,故作一头雾水的样子迷茫地望向肖若唐。
“做坏事的人已经开始光明正大了。”肖若唐随便挑了个椅子,慵懒地放下身子坐下,眼神里充斥着不屑。
“这……”凌开元不知该怎么回复,做坏事不还是折在了你的手里。
“好了,本姑娘决定不陪你玩了,我要走了。”肖若唐起身,现在这个地方她是怎么看都不顺眼。
“等等。”凌开元放下手中的笔急忙喊道。
“做什么?”肖若唐带着几分小情绪回眸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让你休息好了再回去。”见肖若唐这副想要杀人的模样,凌开元不敢再多说,等她进了房间他才示意秦奋派人悄悄观察着。
凌开元此刻的心已经乱了,他提起毛笔顿了顿,然后又重重的放在砚台上,大呼一声,“将候知县带来。”
衙门的几个人一听赶忙前往牢中带人,看来这候锦到还是有几个狗腿的。
“王爷……”被摘了乌纱的候锦颤颤巍巍地跪在堂下,原本正在牢中思过,这次被叫来不知是凶还是吉。
“起来吧。”凌开元两只胳膊撑在案桌上,垂着眸子看了候锦一眼。
候锦犹豫了片刻,但还是没有起来,凌开元清了清嗓子道:“让你起来就起来,现在本王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若是日后你还是这幅德行,那就休怪本王直抄全家!”
“是是是,下官不敢再犯。”候锦如鸡啄米般口头,然后笑嘻嘻地起身。
“不过祸首这件事情倒也是你自己管束无方,这都是什么风气?”凌开元起身踱步到候锦的面前,那股霸道的气势逼得候锦不敢抬头。
“是是是,下官的错。”候锦一时没有想起祸首是谁,想了想应该是那条狗。
“行了,现在戴上你的乌纱帽,好好教育那群乞丐怎么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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