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流光剑来。”白不误收了扇子,向她伸手。
原来还得借用流光剑啊,李月龄莫名有点小得意,双手奉上流光。
白不误用起来的威力,可比她大的多了。
只是一剑,刹那间的星芒,聚煞阵中的怨气连叫的机会都没有,顿时被强烈的清气净化完全,化为一道强光,反射向天空。
刚走出的姜成听到动静,反身一看,便猜到了结果,心中喟叹:爷,您可以走的安心了。
……
处理完这些破事,都已经是深夜了,李月龄返回众妙之门,来到寒山养伤的房间,唐虞在他身边伺候着。
此女现在目标坚定,就是想找素琬报仇,倒也一直听话,她给她一个眼神,她便乖乖出去。
余光里,搬砖的临安与望越恰好路过门口,她清楚听到了临安那声脆脆的“娘”字。
“小主人,你快闭嘴吧。”
“为什么,为什么娘就在那里,你不让我去,我想哭……”
“哭吧哭吧,但是现在你……额,她忙着呢,你别去打扰好不好,我们把这些砖头搬完,她才会高兴。”
临安不哭了,摸摸鼻子,起身奋力搬砖。
这样,李月龄才忍住了过去给临安一巴掌的冲动。
怀着复杂的心情坐在寒山床边,看着他左臂的被子瘪了下去,一股酸意就冲上了鼻子,进而湿润了眼睛。
对于他们朱窝村的几个来说,寒山早已经和他们同为一体。
如今,复杂的原因,意外的事故,还是伤到了他们的身边人。
李月龄拧着眉,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让寒山恢复,即使,真的做刘崇离的二奶也可以。
她正想着,没注意到床上的人悠悠转醒。
低头,便对上了他清亮的眸子,她稍歪头,掩了眼里的湿意。
“怎么样?”她被那眸子闪了一下,紧张问道。
寒山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李月龄即刻取了杯水,将他扶起来,喂给他水喝。
温柔给他擦了擦嘴角的水渍,便看到少年脸上飞上了两朵红云,还真是个害羞的孩子。
“阿月姐……”他的声音仍旧有些嘶哑。
“嗯,我在呢,有没有好受一点?”她尽量柔和了声音。
寒山摇了摇头,目光溜到了自己的左臂,脸色白了白,低垂眼眸,“阿月姐,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李月龄没说话,心里感叹这个傻孩子,自己分明疼的要死,竟然还去管别人的眼光。
“我当初觉得快要被怨气淹没,只能断了自己的左臂保持清醒,我知道自己筋脉寸断,丹田破损,修为大降,甚至往后可能不能修炼了,等我回去,我就自主跟师尊讲,不做他的亲传弟子了,反正我这个样子……”他一能说话,就没停下来,语气里全是自怨自艾。
李月龄什么也不想说了,伸手环住了少年还有些瘦削的肩膀,低头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轻轻道:“胡说什么,我会让你好起来的,比原来还好,容成子若敢将你赶出去,我不还是师叔祖吗,我让他也走……”
寒山却已经听不到她说什么了,一脸惊愕的看着前方,毫无视距,哪里还有刚才的悲戚,只余下脸上的点水温柔,与耳边丝丝窃语。
还有,他跳动异常的心跳,如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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