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试着去迈出那一步,伸出你的手,不管那一步多么微乎其微,我会飞奔过去,狠狠地抓住你的手,你所有的怯弱,由我的主动去抵消,好不好?”
顾凉翎红着眼,盯着那道背对着他的身影,沙哑而又偏执,“好不好?”
白冰溪转过身,也坐起身,望着他,张了张嘴,最后,也没有多说什么,“……抱歉,我……”
顾凉翎急声打断她,“不需要你着急着回答,还有很长时间你可以想,我不会打扰到你的生活。”
白冰溪也热了眼眶,语气有些哽咽,被他气笑,“傻瓜。”
他怎么会是打扰到她的生活呢?
他不知给她带来多少鲜活,带来多少开心和放松,以及从来没有过的安全感。
她感谢他都还来不及呢!!
“睡吧,晚安!”
白冰溪垂着眸子,到了晚安。
掀开被子盖好。
脑中想着的是顾凉翎最后的那句话,是她太怯弱了么?
以至于不敢去接受她自己的心?
也不敢去接受顾凉翎的一腔深情?
想着想着,白冰溪也不再有之前那种不安烦躁的感觉了,没过多一会儿,便又沉沉的睡去。
而顾凉翎坐在沙发上想了许久,等他回过神来想问问白冰溪关于她失忆的事情,却发现她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
顾凉翎又重新躺下,白冰溪能认识到她自己心里对他有感觉已经实属不易。
更何况,她的戒备心很强,现在她已经能够在他还在房间的情况下,毫无防备的沉沉睡去,说明她心里对他很信任,也许,她的情感比她自己认识到的,还要强烈好多。
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听着房间里的呼吸声,顾凉翎安心的睡去。
皎洁的月华透过窗户投进房间里,给黑暗的房间洒进了好多光辉。仿佛,刚才的漆黑只是为两个互相钟意的两人相互倾诉心声而留的。
现在漆黑褪去,月色撒进来,黎明也快要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贺昀就安排了白冰溪进行身体检查。
而顾凉翎也是按照之前和贺昀说好的那样,告诉白冰溪只是在检查她体内残存药物的后期状况。
做好之后,顾凉翎扶着白冰溪回了病房,安顿好了之后,便去了贺昀的办公室。
进去的时候,贺昀拿着一本医学书在看。
手边放着的是,白冰溪刚才拍过的片子和结果。
顾凉翎进去,坐在贺昀对面的旋转椅上,有些急迫的问道,“怎么样?”
贺昀摘下眼睛,揉了揉发胀酸涩的眼睛,才看向顾凉翎。
并没有在意他语气中的着急,而是不急不缓的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喝完,还问了句,“你要不要来一杯?”
顾凉翎早已经着急的要知道结果了,恶狠狠的瞥了一眼贺昀,拿过他手边的检查结果,开始翻看起来。
结果,里面全部都是专业术语,他一个外行人,半句话都看不懂。
扔到贺昀面前,“快点!结果怎么样了?”
显然贺昀还在作死中……</div>
扶着下巴站起来,观赏什么稀有动物一般绕着顾凉翎转了两圈,一边转,一边嘴里啧啧啧的感叹着,“哟!这是怎么了?看这眼睛红肿的,昨天夜里没睡好?”
顾凉翎冷冷的瞅了他一眼,示意他别作死。
“不是没睡好?那是什么?嗯?该不会是告白失败了,偷偷哭鼻子了吧?哈哈哈——”
若问此时的贺昀,兄弟是用来干什么的?
贺昀会毫不犹豫的回答,“兄弟是用来取笑的。”
可要是问此刻脸色黑沉的顾凉翎的话,顾凉翎也会毫不犹豫的回答,“兄弟是用力发泄情绪的,是用来抗揍的!!”
顾凉翎说到做到,揍了一顿。
心里舒坦了。
互相伤害呗!
谁不会?
你让我心里不好受,你把你打得叫爸爸!!
让他再作死!!!
塑料兄弟情哪!!
顾凉翎瞥了他一眼,“现在可以说了吧?”
贺昀还是没学乖,不服气的哼哼,“你打我也不能改变你告白失败的事情!”
见顾凉翎又有发怒的迹象,贺昀才不再开口。
“还真是让我们猜对了,的确不是脑中受过撞击导致失忆的。”
贺昀瞬间便医学大神,拿着片,子给顾凉翎看,指着某一处地方,“你看,脑中完全没有被伤害过的迹象,所以,因为脑部问题是白冰溪失忆这项可能基本排除。”
“那只剩下那些歪门邪道了,你不是认识个催眠大师吗?他是谁?在哪里?”
贺昀惊讶脸:“你要去找?”
“嗯。”
“那催眠老头,比我都不着边,整天逛来逛去,还是满世界逛的那种,居所不定,怎么可能找的到他?况且,这种东西多半是不可信的。”
都说了,是歪门邪道。
催眠?
从医学的角度,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催眠。
经常会有一些混淆是非的非专业人士,声称自己为心理学研究者,但是心理学上,根本不存在有催眠术这一说。
就算有,也没有人会使用催眠术。
这里有些同学就要发言了。
敲黑板划重点,老师会催眠!
顾凉翎不答反问,“那白冰溪这种情况,你能从医学的角度分析么?”
贺昀垂头丧气:“不能。”
还要死鸭子嘴硬:“或许是还没有发现的病因,要知道医疗事业是不断发展探索未知的。”</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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