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如把剑交出去,我们水行州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百姓安居乐业的小岛不好么?”
“曦儿你怎么会这样想?有些人,生来就没有资格享受普通和平凡的。”
白未曦和哥哥曾这样说过,原来以为自己想出了一个绝妙办法的少女却遭到了哥哥的否定。直至今日白未曦也无法理解,为何有人出生即要背负着天下的命运,为什么呢?白栩也说不上来。只知道那天命剑和水行州相互依存,天命虽说建造结界,使得外界不得干扰,但同时也影响了水行州的环境,一日晴一日雨,一日风平浪静,一日水灾临城,这便是代价。
白栩也想不通父亲为何临死前都要交代水行州一定守好,天命剑不可忤逆的遗嘱,只知道自己父亲在爷爷眼中是一个败家子儿,年轻时不学无术,出岛学武寻道,以一把天命剑叱诧江湖,临终前又将天命剑留在了水行州,这个爷爷及祖上世世代代经营的海岛上。
爷爷气急败坏,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将那插入广场中央土地中的天命剑拔出。后来真如同爷爷所说,剑为祸害,大水行州,一夜之间桑田便沧海,祖祖辈辈的苦心经营毁于一朝一夕之间,也就是那一年,七岁的白栩见到了从未见过的大洪水。
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父亲惹了一屁股仇家,但没人来讨债,这水行州已经被天灾惩罚的不像样子。环伺建起来了,爷爷累得像是一具干壳,双眼失去了精气神,有的只是无限的焦虑。白栩当时便想,为何爷爷不死呢?并非诅咒,只是这样活着,对爷爷着实是最大的摧残了,爷爷不敢死,环伺不建起来,他不敢死。自己尚未成人,天命剑一日不拔,曦儿一日没学会喊爷爷,他就不敢死。
终于,爷爷死了,那年他八岁,有些人,天生是要负重前行的。不仅成了环伺的主人,更成为了整个水行州的主人,来到水行州上的人大多数受过爷爷的恩惠,不敢对白栩有丝毫不轨思想,那样恐遭天谴。
白家少年吃着百家饭长大了,说是百家饭,水行州的百家都是白家的一份子了,那环伺建了数月不到便拔地而起,白老爷子功不可没。若非环伺,百家将被洪水毁于一旦。环伺取了水行州内地势最高的一处,只一个大建筑,可住成千上万人,也算不上拥挤。
再长大些,众人都盼望着白栩能够拔起那天命剑,去除此剑的诅咒,还水行州一个清白。少年失败了,他不像他的父亲那般能够得到天命的眷顾,成为了那个天命的奴隶。
白栩想要让大家都尝试一下,便让水行州的大家都尝试一下拔剑,无一例外,那剑纹丝不动,爷爷口中的不孝子,自己的不称职的父亲,变成了那个唯一的天命认可之人。
父亲留下来的话,拔出此剑者,必守护水行州一生一世,奉承天命,否则必将遭受无尽灾难。
那句遗嘱是自己和妹妹一次在广场上玩时找到的一张字条。当时曦儿正尝试拔出那把剑,不知似乎眼花,少年明明看到妹妹脸上喜悦的神色瞬间消失,手像触电一般的缩了回去,慌忙退后,喊到头疼。
之后少年便知道那剑会让自己妹妹不适,便不在让其接触那把剑。就这样,等待那个能拔起天命之人,守护水行州一百年。
外滩,行川已经松劲儿,却感觉到被一双有力的手给拉住了胳膊。不是幻觉,真的是一只极大的手掌,将自己的整条胳膊都抓住了,甚至没有一丝疼痛感,像是整条冰冷的胳膊被暖意包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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