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从容地拆着枪管,离他大概有800米的地方, 美国着名的“疯队长”已经永久成为了历史,当他开枪的时候,他敏锐地感受到似乎刺客不止他一个人,但那又如何呢, 无论对方是谁, 都算是帮他完成了任务, 他把枪管装进了一个乐器盒,带上墨镜,像是一个乐团的乐手一样走出了大楼。;
警察开始封锁周围的街区, 史蒂夫趁着警察正在赶往事发地点的时候,离开了人群。
他来到一个红『色』的砖石结构的房子, 敏捷的从高高的围墙外翻了进去。
“自古以来, 矛在东方,而盾在西方, 张衡用神矛来对抗来自天外力量的时候, 最后孤军奋战到只剩一人,他的仆人们不相信他能够战胜所谓的天神,而张衡却没有屈服,谁能告诉我这位大师说了什么?”
“砍掉一个头,长出来两个!”一个男孩说。
『露』西在蒙面的黑纱后翻起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伊恩,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要请你出去了。”
『露』西寻找其它的回答者。
“世界不该如此结束。”一道清冷的声音从教室后面传过来,史蒂夫站在教室最后,像个好学生一样回答问题。
“是的,我们的课程到这里结束。”『露』西说,她迅速结束了课程,把所有学生都赶了出去,掩好了门,“你怎么会在这儿?”
史蒂夫提了一下自己的琴盒,『露』西明白了,她已经下意识的去遗忘史蒂夫还是一个红房间杀手的事实。
“伊夫琴科博士什么时候会派人来接你?”
“我应该现在赶到回收点的,但是我记得你说过要回来要主持九头蛇的大局……”
『露』西叹了一口气,她本可以回到西伯利亚的,但是佐拉在那天把九头蛇交给她之后,就开始行踪飘忽不定,时而出现参与九头蛇的活动,时而又玩消失,留下了一儿一女伊恩佐拉和珍特·佐拉在纽约,据说他是投入了一项秘密实验之中,就连擅长卖萌撒娇来打探消息的泽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露』西准备给伊夫琴科拍一封电报,告诉他史蒂夫在自己这里,免得史蒂夫回去以后再受罚。
“他们让你杀了谁?”『露』西把史蒂夫的那讨厌的围巾去掉,脱下他的大衣挂在衣帽架上。
“威廉姆·伯恩赛德,据说他们想把他派到越南战场上去。”
『露』西冷笑了一声:“这样也好,如果红房间再不出手,我都打算动手了。”
“我要去越南了,夫人。”史蒂夫说,“这场战争已经打了十年多,苏联打算加大援助,卢金将军打算把冬日战士们都派过去。”
“你不能去。”『露』西下意识地说,因为她知道巴基一定会出现在那里。
“如果我们不过去,美国恐怕就要赢了。”
『露』西冷笑:“九头蛇何曾在乎过这些局部战争?我无数次的警告伊夫琴科,要把目光放的长远一点,而他们就是不听……史蒂夫,红房间已经变成苏联『政府』的工具了,而这决不能发生在九头蛇的身上。”
史蒂夫只是无奈地笑了笑,这些层面的问题,他是不能参与的,他只知道应该听夫人的话。
『露』西一直到开始掌握九头蛇权力的时候才发现这个组织的内部**有多严重,亏那些九头蛇还以为自己在『政府』里扶持了代理人,根本就是那些代理人反客为主,将九头蛇当成了自己的政治资本。『露』西只能小心翼翼地和泽莫一起筛选出名单,准备一个一个的铲除掉。
『露』西烦躁地挥了挥手,示意结束这个话题。
她去拍了一封电报给据点的人,告诉他们罗杰斯的下落,当她回来的时候,她听到一阵悠扬的乐声。史蒂夫打开了广播,他转着台,听那些突发新闻,确定自己杀掉了伯恩赛德之后,他把调频又转回了音乐频道。
电台里正在播放那首耳熟能详的《城里有家小酒馆》:
城里有家小酒馆,小酒馆
我的挚爱坐在那儿,坐在那儿
喝着葡萄酒,开心至极
永远,永远不会想起我
史蒂夫眼神微微一动,这首曲子让他感觉到很熟悉,他听着这首歌,仿佛就置身于一家小酒馆,他身边是……
“史蒂夫?”『露』西打断了他的思绪。
史蒂夫回过神来,他朝『露』西伸出手:“和我跳一支舞吗?”
『露』西把手放在了史蒂夫的手心里:“别踩我的鞋,很贵的。”
史蒂夫轻轻一拉,他把『露』西拽到了怀里,两个人跳起了愉快的吉特巴,从来没有人教过史蒂夫这种舞步,但是那像是自然而然的就会,广播里还在放着轻快的旋律,那旋律让『露』西一时忘记了它的歌词有多悲伤:
“再见了,因为我必须离开你了
请你不要为别离而悲伤
要知道最好的朋友注定要分别,注定要分别
永别了,永别了,亲爱的朋友,永别了,永别了</div>
我不能再陪伴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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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钢琴滑奏,纽约最热闹的高档聚会里,巴恩斯坐在最不会引人注目的角落里喝着酒。
“巴恩斯上尉!看这里!”
一阵闪光灯,不知从哪里窜来的记者照完了就跑,巴基头疼地闭上了眼睛,他真的想重温一下烂醉的感觉,但是酒精已经对他失去了效力。
他拒绝了无数邀请他跳舞的女孩,假装自己是一团空气,霍华德从人群里钻出来,他牵着玛利亚的手,去拽巴基:“别这样,老朋友,去找个妞跳舞。你可是布鲁克林最有名的花花公子啊!”
霍华德和巴基推搡来推搡去,最后巴基烦闷地一口喝掉了酒,把酒杯扣在了桌子上。
咔的一声,酒杯碎在了桌上。
霍华德发觉到老友的情绪似乎不太对,他沉默下来,坐在了巴基边上,过了一会儿,巴基开口说话了。
“他们打算派我去越南。”巴基说,“总统先生说,我们在那片战场上投入太多了,我们要尽快地结束这场战争,让正义得到伸张,把自由和平等带到东亚去。我他妈只想问,谁是正义的,我们吗?”
他已经低吼了出来,霍华德想去捂紧他的嘴巴。
“天哪,老兄,这可是公共场合。”霍华德给了贾维斯一个暗示,两人一起把巴恩斯架了起来,走向后门。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许真的是酒精发生了作用,巴基一个劲地说个不停,“我才不会相信报纸上那些鼓动年轻人投入战场的狗屁话,这个国家到底怎么了?”
巴基看着远处路灯下一个围巾堆到鼻子下面和一个女人并肩走在一起的金发年轻人:“嘿,小伙子,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别他妈信那些征兵广告。”
“你可小声点吧,贾维斯,快点把巴基带到车上去。”
巴基被两人架着往车子那边走了几步,还在嘟嘟哝哝地:“红骷髅真的死了吗,我怎么觉得他现在改叫尼克松了呢?史蒂夫……”巴基突然惊醒,“等等,我好像看到史蒂夫了。”
他横冲直撞地往回跑,也不管马路上鸣笛的汽车,他站在路灯下,而那里早就空无一人,霍华德跑过来,气喘吁吁:“你是不是看错了。”
巴基狠狠地拍打了一下路灯,路灯在一掌重击之下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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