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青羽见到花荞的时候,天已将暮未暮。
花荞、呼延锦、小高三个人正在院子里打石子玩。花荞往天上扔一个石子,两个男人轮流用石子把它打上去,不让那颗石子落地。落地或是落在屋顶上的都算输。
扔第几颗石子没人数,海明只管数,掉到屋顶的石头砸坏了几块瓦,输的人要连夜换瓦补屋顶。
小高身体底子好,因为缝了针,又每天换药,伤口好得很快,花荞说,今晚就给他拆线。没事的时候,呼延锦就和他切磋格斗术,两人又从花有财的招式中,自创了一些攻击的招术。
海英、海明两个年纪小,跟着回了府里,不用找吃喝,每天闲着一身劲,呼延锦也让他们跟着练些基本功。花荞还把送米面去福生堂的活,也交给他俩。离开了,还能帮到笑婆婆,和那些小弟弟妹妹,两人干得更是卖力。
看到陶青羽,花荞又惊又喜,可再往她身后看,却没有看到还有别人。
“青羽!你是刚到吗?怎么就你过来,我阿爹和花荣呢?”
陶青羽笑道:“就我一个来。花荣和人比赛骑马,从马背上摔下来,腿给折了,不过花叔说没关系,躺两三个月就能好。他要照顾花荣,他们等花荣腿好了再一起来。”
“真是吓人......花荣也十四岁了,还这么叫人不省心。”花荞皱着眉叹气道。
“听你叹这声气,不像个十六岁的姑娘,倒像个六十岁的管家婆子!花叔让你别担心,估计,到六月他们就能过来了。”
“你俩打算站在院子里说到天黑吗?去洗手吃饭,有的是时间聊。”呼延锦笑着催他们。
他的心里却不是滋味,先前盼着师傅来,是想快点把自己和花荞的亲事定下来,现在,不但师傅来不了,就是来了,花荞的亲事由不由他定还不知道。
吃了晚饭,花荞留青羽在家里住,两个姑娘关了门,在屋里叽叽呱呱的聊着天。
“花叔精神很好,每天和我爹忙着做炸弹,埋土里的,放水里的......花叔主意真多,他说的东西,大家听都没听说过。”
“那就好,阿娘走那段时间,他老是说胡话,吓死我了。”
“嗯......就是......就是花叔还是会想你阿娘......不知你阿娘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让我带回去给你阿爹......让他也能有些安慰......”
这句话是易呈锦教她说的,可自己说出来却那么别扭。
“姐姐你忘了?我阿娘的东西都在宝应的家里呢。当时出来得匆忙,哪里顾得上那么多?阿爹的好些东西也在那里。找个时间,让人回去把东西都拉过来才行。”
“哦......也是......你娘留给你的东西,都在宝应?”
“嗯。我也惦记着这事,可惜师兄也忙,他在詹士府,皇太孙睁眼就找他。”
青羽“噗呲”笑了:“看你这话说的,太孙一睁眼,不是要找太孙妃娘娘,和他的才人娘娘吗?”
“青羽姐姐!你上哪学坏了?我告诉陶庄主去!”花荞娇嗔着站起来,笑道:“你在这边坐会,我到东院去,一会就回来。”
“呀!就这一会不见面,你就想人家了?”陶青羽自己有了心上人,看见花荞,也希望她过得甜甜蜜蜜的。
“我不理你!”
青羽一看,花荞还真往门外走去。她也站起来,跟在花荞后面。东院的门虚掩着,青羽推门一看,花荞进了东厢最边上的厢房,这不应该是呼延锦的房间,一般都是留给贴身侍卫住的。
花荞......她去那里做什么?
陶青羽见花荞进去以后便掩了门,心中更是好奇,更别说还有易呈锦交代自己,看看花荞和呼延锦在做什么这件事。
房间的窗户开着,她悄悄走过去,探头往里望。
屋里站着好几个人。呼延锦、海明站在床边,小高光着膀子盘腿坐在床上,花荞也坐在床边,阿蕊刚好挡着,看不见花荞在干什么。
屋里传来花荞的声音:“拆线很痛,你可要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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