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之声在画室里响了起来,许言反身抱住了易未阑,一边笑一边捂着肚子。
“你笑什么?!不许笑!”
“易姐,你太可爱了。”
许言拿脑袋一下一下蹭着面色不豫的易未阑,等自己笑够了才冒了这么一句。本以为她就跟以往那样不适应别人的夸奖,谁知道许言一抬头,却看到了一张满是担忧的脸。
“妹子,不就是遇到挫折了吗?有啥大不了的?!你可千万别想不开!”
这番话让许言有些迷糊,她想了半天才和这人之前“殉情”的评价结合在一起。她摇摇头起身开始收拾清洗画具,在易未阑担忧的目光中给出了答案:“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两幅画是我这段时间做的梦。”
从这周一开始,许言的家就成了易未阑上班的地方。她每天都会准时报到,除了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之外,两人一个画画一个码字,倒是消弭了孤单。晚间的时候,忙碌一天的沈继平会来接她,有些像来幼儿园接孩子的大人。
今天不过是这周常见的一天。
易未阑见许言自顾自开始收拾房间,心中忐忑万分。她真的从两幅画里看到了令人不安的味道。好在这人回应了,虽说“梦境”这个说辞有些玄幻。
“做的梦?你这想象力可以啊。”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两幅画真的是许言所表述的梦境。李显退烧的那晚是许言那段时间第一次安然入眠,可猛然出现的梦却破话了这份安然。
她梦到那对乘坐时空机的男女好不容易从镜子空间出来,却失足掉进了无垠的黑暗。黑暗无边无尽,男女只能作为自由落体不断坠落。
这情形与现实并无二致,许言也不怎么意外。可周一那天易未阑的话却在她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仔细回想一下,真的如易未阑所言,她总是在李显面前表现得不像那么真实。
她质问过自己,或许是TS的心结,她总想在爱人面前表现的更像是女孩,患得患失的厉害。他的温柔和体贴虽然让许言心中感动而温暖,却束缚着她不敢稍露随心所欲的不羁一面。
许言收拾完画室,就坐在了易未阑身边。从周一起直至今日,她心中的彷徨才有了结果:“易姐,你还记得大前天那个问题吗?那个我没有回答的问题。”
易未阑怔了怔,这段时间的接触,对眼前妹子天马行空的思维方式也算有了了解:“呃……哪个问题?”
许言又有了想笑的欲望,这个人似乎总有让人开怀的魔力:“你问我在李显面前是不是真的自己。”
易未阑以拳击掌恍悟道:“是啊!你就没觉得你在李显面前有点那什么吗?跟我和继平在一起的时候可没这样。”
“那什么是什么?”
许言求知的目光投过来,易未阑一咬牙就给出了答案。
“就是……有点作……”</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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