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诏书宣读完,将士们彻底的炸开了锅。
李康对于这场战争的态度很复杂,他渴望通过战争建功立业,但他跟明白,无出意外,这是一场隋军惨败的战争,对于隋王朝的伤害不可估量。但是,这是一场势在必行的战争,没有人可以阻止,高句丽已经成为隋王朝的边疆的重要祸患,是杨广心里的一颗钉子,一颗必须拔出来的钉子。
卫士们听到要打仗,他们的反应大多很淡薄,李康虽然没有听见有人抱怨,但是这些卫士们的脸上都表现的很消极,各个互相张望,小声议论。
周源上前让众人安静了下来,简单的说了几句后就带着那个传檄使者离开了,留下了满地的卫士们。
檄文传到了这里,卫士们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他们这些人要参见这次的征讨。
李康知道卫士们的心态,他们谁不想过安稳的日子,一打起仗来他们就无法干农活了,那么来年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这怎能不让他们沮丧?
卫士们三三两两的议论过后,就散去了。
李康也和高正等人随便的说了两句后就离开了,他们这一众武官听到要征讨高句丽之后很多人都是有些兴奋,一个步兵旅帅还说道“哈哈!闲了好些年,这次总算是有事情做了,各位就等着打仗完后论功行赏了!”
其余人听后,哈哈大笑了起身,旅帅胡峰显然也是很开心,摩擦着他那粗糙的双手,一副迫不及待要干架的样子“从我入伍后,除了早些年月朝廷经常打仗之外,这之后可是少有干戈,我成天的待在军府内无事可做,实在乏闷的紧。
好久不动刀兵,身上都快锈了这会儿,仔细算了算,估计这应该是我最后几次出征了,再过几年,我可就打不动仗了。
难得还有这样的机会,一定要厮杀个痛快!”
胡峰说的倒是实话,他年岁在四旬,在军府内也干不了几年了,在常人想来,胡峰确实是没有什么机会上战场了。不过李康在心中冷笑,他们以为今后隋王朝还有平静的日子吗?不可能的,乱世将近,哪里会有平静。
其余之人在一起热烈的说了许久后,各自散去了。
走在回去自己营地的路上,他看见两个卫士在说什么关于天子诏书的事情,便放慢脚步听他们说了几句,他对于军士们关于打仗这件事的态度也很好奇,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他听得一个脸上肥胖的卫士对另一个卫士说道“陈鞠呀,我听闻这高句丽可是离咋们够远的,恐怕这次出征的时间短不得,哎!也不知要用多少时日,最好早点打完回来。”
“你听谁说的?据我所知这高句丽也不远,来来回回一趟也就三个多月就够了,估计用不了半年我们就可以回家了。”另一个卫士撇撇嘴说道。
脸上肥胖的卫士嘿嘿的笑了两声,露出一副憨实的笑容,“这就好呀,陈鞠,你小子这次可要用些气力,多宰几个贼首,也好多得些赏赐,要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得一个官当当。”
“去!你要是想的话尽管去好了,到时一打起来刀剑无眼,我只求完好无事就行。再有只盼朝廷早些时日撤军回来,我等也好早些回家。”那名军士翻了翻白眼,对着面部肥胖的军士说道。
李康听后眉头紧锁,暗暗握紧了拳头,是呀,命最重要,但愿他们都可以平安的回来。
不过显然军府的所有人对于这次征讨高句丽都是很乐观的,高正他们那些旅帅是如此,从刚才那两个卫士的对方中不难听出他们也是很乐观,没有一点的忧虑。但是谁人会想到结局呢?
使劲的甩了甩头,驱逐出那些复杂念头,他加快步伐回到自己的住处,对于诏书这件事他不再关心,李康现在正在进行一个大谋划,他无心去打理其它任何事,全身心的都投入到了自己这个计划上面。
……
大业七年五月,山东清河郡,自去岁开始,朝廷下达了公文,命令山东各地增设军府、招募兵员、修缮甲兵、训练军士、各地官府圈养马匹,清河郡自然也是如此。
今岁,天灾降临,河南,山东大水泛滥,淹没三十余郡,死伤者不记其数。各地官府救灾不利,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此刻,在清河郡漳南县县衙门前,有一个年轻的男子正跪在地上热泪盈眶的向面前站着的县令哭诉,县令一脸的阴沉,越听那跪在地上之人地哭诉就越是脸上布满阴翳之色。
县衙大门的周围,已经有许多的百姓将这里围成了一圈,对着地上的那人指指点点。
只听跪在地上的那个年轻男子抹了一把眼泪诉说道“我为家中独子,除了二老之外,尚有一幼子需要照养,家中本就贫苦,若是我离开了,一家人可怎么活呀!”
男子说到这,哭的更大了,语气蹡踉着,又是对着站在县衙大门前的县令磕了一个头“小人家里全靠我一人支撑,双亲年迈干不得农活,妻子馁死,由此,小人独自苦苦支撑家人生活,贫穷不堪,幸的乡邻接济一二,一家人这才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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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岁又遭水灾,一家生活难以为继,饥饿不堪之下,妻子馁死。还望大人体谅小人,就饶我这一回吧!若是小人离开了家,一家人怕是要饿死呀!
县令大人,求求你放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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