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琦听罢,抿着小嘴偷笑。
白毅故意嘲笑问:“怎么?不想哭了吧?”
“哼!”赵琦娇哼:“不哭了!算你还有良心!”
白毅低低笑了。
两人聊着话,直到一轮弯月上枝头。
“快九点了,我先回了。”他站了起身,“明天一早我来载你去车站。”
“等等!”赵琦问:“明天早上有货车蹭吗?你有空没?不如跟我一块儿去宜都吧。我打算一并拿多两千件,七千件凑一块儿挺重的。另外,身边带的钱也多......”
“行!”白毅没等她说话,立刻答应了,“我陪你去。”
赵琦忍不住问:“你明天不用出货吧?”
“不用。”白毅解释:“应该没那么多长途车可以跑。我现在过去问问看,明天一早来接你。如果有货车,咱们就蹭车去。如果没有,就直接去客车站。回程不急着安排,到时见机行事。”
“好。”赵琦依依不舍跟了出来,拉住了自行车的后座,低声撒娇:“你......就这么走了啊?”
白毅低笑,伸手捏了捏她的俏脸。
“关好大门,早些休息。”
赵琦调皮皱了皱鼻子,赶蚊子般挥手:“走啦走啦!”
白毅深深看多她一眼,才踮脚踩车离开。
幽黑小巷里,灯光微暗,月光不甚明,唯有情人眼里的亮光灼灼夺目。
......
城东,高墙百瓦小别墅。
灯光通明的大厅里,怒火声和哭哭啼啼声起此彼伏。
“哭!你现在哭有什么用?你就知道哭!”陈水柱喘着粗气,咆哮:“你瞧瞧你!你把那兔崽子宠成了什么样?!啊?!”
陈夫人擦着泪水,哽咽:“我......我哪知道啊!我和你就这么一个儿子,能不偏宠一些吗?那孩子打小身体就弱,我不捧在掌心疼着,他怎么可能长到现在高高壮壮!我养儿子多辛苦,你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现在孩子出了一点儿小错,你就什么都怪我!我当初生儿子的时候,你高兴得几天都睡不着觉!那时候你咋不来骂我啊?!”
“你——”陈水柱大骂:“妇人之见!他不务正业,拈花惹草,还将人家的闺女肚子搞大!这还叫一点儿小错!?你还有没有脑子啊?!如果人家告上法庭,说两句不愿意的话,那就是犯罪的大事!那是要坐牢的,你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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