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阿三敲了敲门,“迟少,您点的外卖到了。”
时沫迟开门取了外卖,又关上了门。
阿四纳闷儿:“三哥,迟少不是从来不吃这些东西的吗?”
“小声点,兴许迟少背着我们吃呢!董事长管得有多严你又不是不知道。”
“噢,那迟少还挺能装的。”
贺纯纯自顾自安排起来,时沫迟站在原地迟迟不肯动。
“来呀迟少,我是个细菌吗?你离我那么远干嘛?”
时沫迟一脸天真地问:“地沟油不会拉肚子吗?”
“不会的,信纯姐没『毛』病。”贺纯纯拍胸脯保证。
时沫迟踌躇不定,筷子有意无意在黄焖鸡的汤汁中游走。
“哎你看这个,迟少。”
“什么?唔——”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堵了一大口鸡肉。
“哈哈哈,好吃吗?”
时沫迟没表情地点了点头。
“我说您刚才是干嘛呢?挑虫呢?真行。要都跟您这速度,三天三夜没吃饭的人对着你都不会有食欲。”
贺纯纯吃得开心,浑身每一个细胞都活跃着,时沫迟忍不住又盯着她眯起的眼睛多看了几眼。
她住院的一周多,时沫迟观察过她几次,她总是在睡梦中哭得很伤心,与平日的她大相径庭。这样的她,让他看不透,就像她的话一样,他总是不知道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哎,对了。”贺纯纯突然问起,“伤我的那些歹徒抓到了吗?”
时沫迟愣愣地回神:“哦,你受伤的那天就抓到了,附近的几个小『毛』贼而已。”
小『毛』贼?他们要算是小『毛』贼,那她贺纯纯算什么?温顺良民?
“那怎么也没警察来让我指认呢?”
“监控都拍到了,他们也已经供认不讳,不需要指认。”
贺纯纯隐隐觉得没那么简单。
“那他们供认什么了?”
“缺钱。”
“……”贺纯纯不再发问,这种鬼话他们也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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