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名身材高大,强壮有力的英军步兵,举起枪身,格住斩来的短斧,用力一抛,将面前的持斧打仔顶开。打仔跌落在地,躺在沙包上,惊恐的昂起头看向鬼佬。
鬼佬步兵本能的持枪上捅,可枪尖却没装刺刀。
马仔眼神闪过庆幸之色,猛的扭腰转身,顺着沙包躲开。
“fuck!”
鬼佬怒骂一声,举枪瞄准,扣下扳机:“哒哒哒。”
一串子弹全部嵌入沙包。
黄俊听见枪声,回头冲来,两个箭步便挥斧斩入鬼佬肩膀。
“啊!!!”
鬼佬士兵惨叫一声,松手放弃武器,跪在地上捂着肩头惨叫哀嚎。
关卡内。
三十多个斧头组兄弟全是常年跟船,在海上讨生活,纵横南洋的猛人,全家靠吃社团一口饭发达,为社团拼命可谓是义无反顾,而且多年在海上办事的经历,养出胸中一口恶气。
军阵交火必定不如鬼佬步兵,可近身砍杀,兄弟们却更胜一筹!
“轰!”
一颗手榴弹拉开,升起一团尘土,几个斧头组打仔与鬼佬步兵一起升天。
黄俊双目瞪圆,泛着血丝,一脸杀意继续与士兵在关卡中恶斗
“山脚关卡要失守了!”
格洪量站在总督府的阳台上,望见地下的情形,心底升起一股荒谬的感觉,紧接着便是浓浓的恐惧:“马上打电话给警队!”
“我要事要与何sir谈。”
“是!”
总督秘书满头大汗,语气带着惊颤,连忙转身离开。
这已经不是政治上的斗争,用政治筹码可以兑服的赌局,而是军事上的反击,彻底武力消灭的结局。总督有政治上同归于尽的胆量,却没有真正把命出来,一刀一枪拼到鲜血流尽的勇气。
这即是殖民者狂傲外表之下,最胆怯懦弱的内心!
因为,这里不是他的家,只是他们工作,盘削的地方,无论怎么,退休金还得领,大豪宅还要住,小老婆还要睡。
谁会为工资把命赔进去?
这里却是华人的家。
旺角。
上海街。
一间大厦楼底,三辆军用装甲车停下,三十余名双手持枪,戴着钢盔,杀气腾腾的士兵跳下车,举枪将门口封锁。四名守在门口的黑衫马仔突见情况不对,连忙转身要去报告大佬。
士兵们却已经用枪口顶住他们脑袋,将其全部卸掉武器,羁押上车,用手铐锁在车厢内。
随后,一队士兵在门口戒严,剩下二十四名士兵冲进楼梯口,将大厦一层接一层的封锁,每一层都留有六名士兵。
大厦门口,正挂着义群贸易公司的黑底金字招牌。
当英军中尉踩着军靴,背负双手,捏着皮鞭,一步步踏向老板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身后只剩下五名士兵。
“啪嗒!”
他一步站在门口,轻轻用手一推。
“吱啦。”
大门敞开。
蒋天生身着一套白色唐装,右手正拿着一支狼毫毛笔,站在一张宽大的檀木桌后,气定神闲的在砚上蘸墨,将笔触点在空白宣纸上,一气呵成写下个字。
一名穿着粉色旗袍的年轻女子,则在书桌旁静静侍立。
茶几旁,三个眼神贴身保镖,一边喝着茶,一边死死盯着鬼佬。
“你好。”
“请问有预约吗.”
这时旗袍女郎赶忙上前询问。
英军中尉则带着士兵进入房间,居高临下的来到书桌前,冷笑着道:“在临死之前装样子的人,我见过太多,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喔?”
“是这样吗?”
蒋天生面带轻笑,继续写字:“长官,有何贵干?”
“蒋天生,警务处怀疑你领导三合会组织,涉嫌组织多起非法集会、谋杀、纵火、攻击公立部门等罪名,戒严期间由军方代为抓捕,麻烦伱同我走一趟。”
“好。”
蒋天生点点头,撂下毛笔,一幅字已经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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