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座大山横鸣山,大山周边环绕着无数小山,小山脚下又有个平地村庄——凤仙村。
凤仙村坐落在横鸣山区东边山脚下,村子里的庄家人家依赖着横鸣山上流落下的横鸣河水精耕细作,努力生活着。
凤仙村是大村,有着上百户人家,上千号百姓,根据村子位置,又细分了几个小地名,分别是凤头、中村、凤尾、岔山脚。
凤头即是凤仙村的村头最前面十户人家,接着中村,既是村子最中心区域,也算是一个小小繁华的村中心,有着几十户人家。后边跟着的是凤尾,凤尾包含了半山脚区域。
而岔山脚,则是中村往南的一个岔路山脚,也是在小山脚下的一片平地,有着几十户人家。
由于凤仙村是几经迁徙后重组的村庄,所以村子里姓氏杂乱,有着十来种姓氏,但主要是钟、李、王的后人,这三姓庄户人家居多。
大村人多,忙的时候就各自忙活各自的,但农闲时候,庄家人家,嘴碎了些,东家长西家短的,热热闹闹,总的来说和和睦睦。
天边鸿雁飞过,一阵阵凉风刮起,田地里的稻谷金穗都摇头摆脑,象征秋天的气息终于来了。
“秋风了,秋收到了!”
“你家今年的够黄灿灿的,肯定丰收。”
“哪有,你家田多,能干活的男人多......”
“赶紧的,趁着天还亮着,快点收割……”
……
村里庄稼人家看着田地里成片金黄的稻谷,各个都老实憨憨的笑着乐呵着,互相吹捧着。每户庄家能手开心的行走在田野间,收割着粮食。
整个凤仙村田野里,都是洋溢着欢喜笑容的老百姓。落叶、秋风、稻穗,这些都是秋天的气息,也是老百姓最喜欢的季节。
村里稻田间都是喜悦的情怀,然而那岔山脚下靠东的一户赵姓人家,此时却满是愁云,两夫妻都担忧着。
凤仙村岔山脚东边唯一一户赵姓人家,就住着这坐拥三间泥土房的院子里边。
赵姓人家院子靠右边的屋子内,一对夫妻紧紧围在床边上。
再一瞧,那屋子内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她脸色苍白、眉头紧皱,一张小脸瑟瑟颤栗着,怪惹人怜惜的。
小女孩小名唤阿宝,此时她正极力挣扎着睁开一丝缝隙,隐隐约约似乎看见一个娇弱的约二十七八的妇女,以及她旁边站着一个白面书生。
那妇人细看着,貌似比书生大个一两岁的样子。但重点是,古装!
阿宝难以置信,几度昏睡着又极力睁眼一看,还是古装。
整个脑子都浑浑噩噩,由于实在是倦意十足,好似有一股药力驱使着她闭上眼睛,根本没有精力容她多想着。
书生脸色苍白,发型杂乱,一双紧促的眉头无不显示着一种心累和痛惜。但是这些都没有令他那帅气减弱半分,反而在旁人看来,多了几分柔弱忧郁之美。
“庭郎,阿宝不会出事吧!”说着,妇人纪氏纪容已经嘤嘤哭泣起来了,那双纤细的手抓住阿宝的手,整个人都想贴着阿宝。
“阿容,别多想,阿宝刚刚醒了一下,大体已经往着好转的方向去了,我阿宝坚强着了。”赵父开劝道,那双眼里闪过一束光:
我是一家之主,不能倒下,阿容阿宝还有坤哥儿,都依赖着我。我不可以有所闪失。
他们互相安慰着彼此,坚定着阿宝不会有事的信念。
赵阿宝是这对夫妇的女儿,今年七岁,她父亲赵庭宁是凤仙村的教书先生,母亲纪容由于身体虚弱,干不得重活,是个顾家的家庭妇女。
阿宝上头还有一个哥哥赵启坤,今年九岁,被赵父送去镇的华庭书院读书。
而这四口之家的生活,都依靠着赵父的教书收入。他平均下来每月约有二三两银子,一般维持四口之家是搓搓有余。只是纪氏身子羸弱,常年喝药,那点点教书收入就有点不够看。
经过一夜的休息,阿宝的精神已经好转了。她看着那泥土的小屋小院,这背靠着的山头,心中郁闷至极:我怎么就来了古代?
阿宝不是原生古人,她来自于二十一世纪,是一个努力奋斗进取的女青年。熟料,一朝酒醉,发烧人不知醒,怎么就在古代了!
阿宝深深哀叹着,这使得她那白皙的脸褶皱一起,有点儿十分可爱的样子。
“我们阿宝怎么了,你可令阿娘担心怕了。”纪氏抱紧了她,揉捏着她的头发。她柔散着阿宝的褶皱脸,“小孩子,不用想那么多,有娘和你爹爹在啦。”
阿宝柠着眉头,怀疑其实是纪氏想要揉捏她脸,果然纪氏随后就继续捏捏她脸。
阿宝精神还是一般子,她曾经想过要不要再来发烧下,也许那样就回到现代里。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纪氏十分亲切,莫名不忍心看她哭泣的样子。
好吧,认命吧!即使发烧,也只是拖累这个“家”,回不去的。
阿宝日渐精神好了后,常搬着小板凳,坐在门前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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