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旭跟着。七拐八拐的,前面的驴车到了一个只有几户人家的小村,到了一家门口,这人吆喝一声,里面走出一个肥胖的有些臃肿的妇人,问了一声“怎样?”牙保只是摇头,妇人骂骂咧咧的又进去了。
赵旭环顾四周,正要前去,听到那个院子里传出一阵阵哭叫声。
赵旭实在是忍不住了,也不走门,跃过土墙就进到院子里,正好看到那个自称是牙保的正在用木棍抽打一个男童,木兰几个都站在一边,浑身瑟瑟发抖。
赵旭一脚就将这个男子踹翻在地,这人“娘啊”的叫了一声,看清赵旭,脸上却笑了:“这位英雄,请问你是……”
赵旭根本不理他,对着木兰叫了一声:“木兰!”
木兰从赵旭跳墙进来就一直盯着他看,等赵旭叫自己,大眼楚楚的,有些迟疑的说:“你是……肖九?”
那会半路上见面一直到了木家,赵旭都是用锅底灰抹了脸,因此木兰从来没有见过赵旭的真正面目,这会只是听见声音有些像,心里就有些拿不准。
赵旭沉声说:“正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地上的人嘴里急忙的说:“英雄……这位好汉,这小姑娘是……”
赵旭暴喝一声:“闭嘴!再多说一句,立马砍了!”
木兰“哇”的一声就哭了:“肖九,我家人全死了,我被卖到这里了,这人老是打我……”
赵旭这会已经目眦欲裂,他问:“全死了?是高云翔他们干的不是?”
赵旭说完,又觉问的糊涂,再问说:“是不是除夕那晚的那伙人干的?”
木兰哭着说:“不是,是绥州本令做的。”
什么?
绥州本令?
木家人的死和绥州本令怎么又扯上了关系?
看来一时半会问不清,赵旭问其他孩童,都是怎么到了这里。这些孩子见有人壮胆,具都说是被卖或者被拐骗来的。
这哪里是什么牙保,分明是个人贩子!
这就是人贩子的老巢!
赵旭睁大眼睛瞪着这个男子,这男的转身就往屋里跑,赵旭一个箭步,叫了一声“你们闭眼别看”,抽刀一挥,这男的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身首异处。
一不做二不休!赵旭进到屋里,只见两个和木兰大小差不多的女孩正跪着给那个肥硕的女人捶腿,这胖女人瞧见有生人进来,正要说话,赵旭却让两个女孩出去。
“你干什么的?哎我问你话你怎么不答应呢?”
这胖女人说着话,终于看清了赵旭背后滴血的刀,嘴里“哇”的怪叫一声,赵旭见屋里已经没有别人,一刀将这胖女人也给砍了头,才走了出来。
赵旭出到院里,问明白这个院子再也没有其他人,重新回到屋里一阵搜索,将值钱的东西全部打包,扔到驴车上,让几个孩童都上了车,再将大门锁好,赶车催马,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路急行,赵旭将车赶到了距离延州城不远的一个小店,给了店家铜币,让安排几个孩子吃饭更衣。
在路上赵旭大致问了,除了木兰,这些孩子基本都能说清自己的家在哪里,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在木兰她们吃饭的时间,赵旭骑马立即重返延州城,果然,在一处街角看到了那个卖唱的男子。
这人这会已经在伤处敷了药,看到赵旭,急忙跪下要磕头,赵旭二话不说叫他和自己一起出城。
到了城外,赵旭找了个稍微偏僻的地方,问他叫什么,是哪里人?为什么流落到此?
“恩公,我姓郭,叫郭荣,原本是邢州人,因战乱,家人全都亡故,遭遇兵匪,瘸了左腿,不得已流落街头。”
赵旭听这人说话条理分明,再看他眼神清澈,于是说:“今天偶遇,也是缘分。不知郭兄今后要投奔哪里?”
郭荣叹了一口气:“倒是有一个本家在汴州,如今,看来也只能去他那里了。”
“既然这样,如今,有一件事想拜托郭兄。如果可以,感激不尽!”
郭荣大惊失色,急忙躬身说:“恩公这是哪里话?!一饭一食都活了我的命,给钱医治伤口,更有再造之恩。拜托之言,又从何说起?”
“恩公如有吩咐,但讲无妨。”
赵旭当下将刚才发现人贩子的事情说了一遍,但是没说那两口子已经被杀:“那些孩子如今就在前面店里,我另有他事,脱不开身,想烦请郭兄,将那几个孩子送回各自家中,不知,郭兄意下如何?”
郭荣一脸的感叹:“恩公义薄云天,郭某钦佩之极。这事,请恩公放心,郭荣定然万死不辞!”
赵旭听了点头,瞧见不远处有一只野兔正在跳跃奔走,赵旭立即弯弓搭箭,郭荣甚至都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那只兔子已经被赵旭给射中了。
赵旭过去将兔子捡了回来,郭荣目瞪口呆,赵旭却什么也不说,带着他到了店里。
除了木兰之外,一共是七个孩子,赵旭进屋之后介绍了郭荣,给这七个孩子说由郭荣送他们回家。这些孩子如今都知道自己是被这个长得好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哥哥给救了,全都对赵旭表现的依恋,赵旭给了郭荣足够的银钱,而后就让郭荣带着这些孩子上路。</div>
孩子们年纪虽小,嘴上不会表达,但心里知道谁对自己好,在车里一直的看着赵旭。
郭荣就要上路,躬身问:“还不知道恩公的尊姓大名?”
“不敢。恩公一说,请今后不要再提。我叫赵旭,”赵旭说完也对着郭荣施礼:“所托的事看似小事,实际上很是繁琐。牵连到七家人的安乐,他们的父母家人还不知道怎么日夜思念自己的骨肉。多有辛苦郭兄。他日后见面,再和郭兄把酒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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