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致霖没有开口直面回答端木砾,关于母亲病情的再次询问。只是用一种很凄楚的眼神看着端木砾,话不言自明。
“我明白了。你们早些休息。”端木砾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次日天刚蒙蒙亮,李语蓉就梳洗打扮找个理由回娘家去了。李语蓉这次没有坐马车,而是步行,好在两处相距离不远,只有两条街的距离。
积雪厚厚的,足有半尺厚。踩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在雪后的清晨分外的清晰入耳。李语蓉的步子走的又急又快,春雨小碎步紧紧跟在后面。
李谦府上的管家打开门就见到自家小姐,又往她们身后看看,再无它人,脸上露出几色诧异之色。“小姐,这路不好走,怎么不乘马车?”
李语蓉没有正面回答,直接问:“我爷爷和父亲可都在府里?”
“在的,他们这个时辰应该还没有起床,我这就进去通报。”
管家小跑着向内院里走去,李语蓉带着春雨也直奔内堂而去。
“蓉儿,昨天不是刚来了嘛,太子府又发生什么事情不成?”李谦听说女儿来了,知道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扣子都没有扣好就过来了。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将胸前最上一颗的布扣系上。
“父亲,确实如你所说。我昨天从这里回去,又知道一个惊天的秘密。”李语蓉一五一十把昨日返回太子府后,春雨告诉她的情况又复述了一遍。
“你说什么?太子爷的生母回来了?这怎么可能,她不是已经客死异乡了嘛!”李谦瞪大了眼睛,对这个消息相当的惊讶。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苏信儿这丫头命大的很,没有死也是可能的。但,她与马芷阳同时出现在太子府就有些不寻常。”李翰听到孙女回来了,也匆匆赶过来。
“爷爷。”李语蓉对她的爷爷可是毕恭毕敬的很,她的诸多阴狠手段和谋略多是从他处学来的。
你翰拍拍李语蓉的手背,示意大家落座。“蓉儿不急,这可是关系要皇上威严的大事,我们要好好思忖,不可操之过急。
李谦左手轻捻飘洒在胸前的银髯,在客厅中间来回踱着步子,表情凝重,并不开口。见李谦如此,李翰和李语蓉知道老爷子正在深思,不敢整出半点声响,两人偶尔用眼神交流一下。
李谦突然止住脚步,冲着李语蓉道:“蓉儿,你切莫声张,回到太子府继续佯装并不知情,留心打探马芷阳此次回来,除了让太子母子和兄弟相认,是否还有其它企图?她当初又是怎么逃离南楚?地牢里被烧死的人是谁?她是否已经知道谋害她的人是你?”
李谦毕竟年纪大了,有些气喘不匀,说着说着,不由自主的咳嗽起来。李语蓉赶紧上前为爷爷手捶打后背,呼啦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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