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谷菱不由的冷哼一声。她今天的罪不能白白受了,奴才不能放过,主子更不能放过,先惩治奴才,随后再找如氏报仇。她谷菱可不是马芷阳任由砾王府的人欺侮,拿捏。谷菱也知道,奴婢的罪好治,如氏的罪可不好治。如果以自己被烫伤为由,最多是落个管教下人无方的话柄,无论身体,钱财,还是精神都不会受到惩罚,她得另想它法。
“我没有说反悔,我刚才只是说罪不至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把我烫成这样,至少得打个一百二百大板吧?”谷菱将头扭向如氏,问道。
“这,这……”如氏一时不知所语,答不上来。她们没有想到芷阳郡主动真格的。以为演演戏走走过场,和以前一样,就蒙混过关了。没想到芷阳这次不依不饶,非要惩治美云。</div>
别说二百大板,就是一百大板美云也早就小命呜呼了,这与仗毙有什么区别,她根本经不起一百大板,如果能侥幸不死也得落个终生残疾,成了废人。
“主子,救我,主子救我。”美云吓的脸色突变,向如氏求救。
“郡主,上天有好生之德,一百杖下去不死也得脱层皮,还望郡主小惩大戒,放她一条生路。”如氏语气变得低沉了许多。要隔在以前,她才不买这个白痴郡主的帐,可现在她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她马上就要成为砾王府名正言顺的正妃。仅看她刚才的反应,完全不象是出自一个白痴之口,大家传的芷阳郡主头部受伤后性格大变看来是千真万确。
“上天是有好生之德,可是刚才明明是如侧妃你先说要将这个丫头杖毙,第一个想要她死的人好象不是我。你一会儿要杖毙她,一会儿又上天有好生之德,还真把我搞糊涂了。不知道你究竟是想要她死,还是要她活?”
“我……”如氏自知理亏,半天答不上话来。
“算了,马上是我和砾大喜的日子了,就饶她一命,打二十大板,拖下去悔过。”谷菱说是打个一二百大板也只是吓唬她们主仆二人,进一步证实她们是否早就串通好了,以免自己冤枉好人。之所以提到要和端木砾大婚,完全是为了刺激如氏,她从如氏眼睛里读到了嫉妒。她想将计就计,在如氏这里来个摔倒,如氏也脱不了干系,一石二鸟之计。
侍卫进来,把美云拖到院里,片刻的功夫听到板子拍击屁股的声音,和美云鬼哭浪嚎喊爹叫娘的声音。美云每哭喊一声,如氏眉头就紧皱一下,心也跟着哆嗦一下。美云是她从娘家带来的丫环,两人感情还算不错。如氏现在对谷菱恨地是咬碎钢牙,却又不能拿她怎么样。
“芷阳郡主可在里面?”端木砾从后皇宫赶回王府,没有书房里发现谷菱的身影,下人告诉他郡主被如侧妃请过去叙谈了,他就匆匆又赶忙如氏的如意阁。
“回王爷,郡主在里面。”
谷菱眼尖透过门缝看到端木砾进来了,赶紧起身向如氏告辞。“谢谢如侧妃的款待,我铭记在心,王爷快回来我,我得走了。还没有好好和你畅谈,都怪这婢女搅了我们的雅兴。”
谷菱走向如氏,用两只烫伤的手搂向如氏的胳膊。如氏一看两只缠满白布的手,下意识的回避,甩开胳膊,就在端木推屋门的一瞬间,谷菱噗通倒在地上,头撞在身侧的桌子腿上,人事不醒。
而站在端木砾的位置,看到的是如氏摔开胳膊,导致芷阳郡主摔倒。
“芷阳,芷阳。”端木砾抢步上前将谷菱抱起来,冲门外的侍卫吼到:“快请郎中。”
“王爷,王爷。”如氏也被刚才发生的事情惊呆了,她没想到自己甩胳膊能把芷阳划拉到地上,晕倒了。
端木砾看到谷菱双手缠满白布,自己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这是什么情况。“芷阳的手是怎么了?”
“郡主不小心烫的。”如氏紧张的答道。
“不小心烫的?哼,我一会儿再和你算帐。”端木砾冲如氏恶狠狠扔下一句话,抱起谷菱往自己的寝房走去。
如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知道自己这次闯下大祸了。看到刚才端木砾对谷菱的紧张,如氏知道他一定会究根问底。烫伤手的事还算好搪塞过去,有美云顶着,大不了舍了这个丫头,舍卒保帅。打翻茶杯烫伤手,是她事先与婢女串通好的,她就是气不过端木砾对大婚的重视,让郡主吃点苦头,手上留下疤痕。
但是,郡主摔倒昏迷绝不是她有意的,还被端木砾看了个正着,任自己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
府中的专用郎中又被请到的端木砾的寝房,一见躺在王爷床上的是芷阳郡主,下意识的来了一句:“郡主又受伤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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