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俏正准备做点什么,忽然……
“轰”的一声,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从远处行驶过来,在夜色里加了速,一路溅起巨大的水花。
苏俏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后已经有人撑了把伞过来,挡在她跟前。
那一刻,孔老先生、葛老教授也撑出伞,将苏俏小小的身体完完整整地护在雨伞后。
三把雨伞护着苏俏,苏俏全身上下没有溅到一丁点雨水。
可站在一旁的楚知意和她的助理,全身溅满污泥,连头发上也是,狼狈至极。
而那辆林肯车停在大雨倾盆的路边。
楚知意冲着那辆车、扯着嗓子大骂:
“你眼瞎吗?有没有公德心!开这么快是要去送死还是送尼玛?没看到这边站了人吗!”
苏俏也有些疑惑,谁大晚上飙车?
如果没有他们的雨伞,她也得一身雨水。
在她的疑惑中,驾驶位上的人下了车,撑着伞来到后座打开后车门。
一条修长的腿迈下,黑色西裤,皮鞋锃亮,单是下车的动作就优雅卓越。
下车后,男人接过司机递来的伞撑着,于伞下抬起了头。
那一刻,路边站着的众人全数睁大了眼睛。
是战深……
飙车的男人竟然是战深!
苏俏眉心蹙了蹙,战深怎么来了?他不是应该在家里昏睡么?
战深就那么撑着漆黑的大伞,一步一步走向苏俏。
锃亮的皮鞋踩在地面,稳重得没有溅起任何水花,举手投足间皆是贵气、矜冷。
单单是走路的画面,都像是电影放了慢镜头,让人看得心神澎湃、爱慕不已。
到达苏俏跟前时,他将伞朝着苏俏的头顶倾斜,说:
“俏儿,我来接你回家。”
低沉稳重的声音,在这雨夜里格外撩人。
苏俏微微有些怔神,飙车赶来,就是想接她回家?
一旁的战七收了伞,默默退开,深藏功与名。
其实他买伞回来,恰巧听到楚知意在讥讽苏俏。
当时气得就想跳出去揍人,可好巧不巧接到战深的电话,战深还命令他用雨伞保护好苏俏。
现在想来,战深肯定是知道楚知意骂人,刻意让林书飙车来惩罚。
战深并未过多解释,搂着苏俏的肩膀,将她小小的身姿往怀里搂。
见她只穿着单薄的吊带裙,他将手里的伞塞到苏俏手中,当着众人的面脱下自己的西装披在苏俏的肩头,温柔而体贴。
他口吻略带责备:“不是小孩子了,天冷怎么不加件衣服?”
苏俏被他外套拢着,全身被他的气息包围,心也跟着暖了起来。
她想说变天太快没来得及,可想了想,勾唇道:
“我自己添了衣服,还用老公干什么呢?”
总得给老公些照顾她的机会嘛。
战深唇畔勾起一抹无奈的宠溺,揉了揉她的头,搂着她的肩往车走。
走了几步后,他想到什么,又顿住脚步看向楚知意:
“楚夫人刚才说话有错,我开车看到了人,却没看到口吐污秽的恶犬。”
楚知意怔了怔,片刻反应过来。
这边站的一堆人,经过战七的提醒,大家都有及时用伞挡住,就她成了落汤鸡。
战深这是特地针对她,还说她是恶犬!
她怒道:“战深!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刚才说的话有错吗?
你本来就是个没用的男人,保护不了你自己的弟弟,让他惨死,还让战家多次遭遇破产危机。
你这样的男人,我们阿宁不稀罕!是我们瞧不上你!苏俏嫁给你也是倒霉!”
“呵。”
战深还没说话,苏俏忽然冷冷一笑。
“你们家阿宁就算想看得上,也先让她从监狱里出来再说话。
至于你口中所说的没用,战深他年仅二十二岁,已经是全国第一医学教授、桦国工程院院士、多家医院院长、多个器材研发人、桦国医学协会公认会长、卫健委最高级别专家……
随意搬出一个身份,足以碾压你楚家上上下下十八代。
你口口声声说战深没用,那你沉迷赌博、啃老败家的儿子又有用?你那天天出入夜店的老公又有用?就连你那现在卧病在床的哥哥楚宏益又能比得上?”
一连几个问句扬出,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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