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乱丢,那可不是一般的犯人。”
繁华的朱雀大道上,一个祖母将淘气孙子手里的鸡蛋抢了下来。
人们默默地注视着囚车从身边驶过,囚车很普通,跟押送普通犯人的囚车还有所不同,这里没有大张旗鼓的敲锣打鼓,没有红色的大旗书写罪犯的名字和所犯的罪行,没有游街时候的各种宣传。
或许是帕乌尔皇帝也不想将这件事弄的太高调,谁知道帝都里面还有没有未尽的残余势力呢?
现在帕乌尔最想得到的消息就是霍永廷和霍无殇祖孙俩人头落地的消息,要不是碍于自己是皇帝的身份,他恨不得自己亲自去刑场目睹两人被砍脑袋,甚至于不惜自己亲自来动手。
车队缓缓的行进着,虽然气氛显得有些尴尬,但是,好歹一切还算顺利。
镇国武威王安静的蹲在囚车里,随着囚车来到了刑场。
刑场上早已经聚集了数以万计的人,或者有十几万人。
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
高大的行刑架在很远的地方都可以看到,十分的壮观。
在高达十几米的地方,一口锋利的铡刀正高高的悬着,铡刀重达800斤,由四根绳索牵引,在行刑的时候,可以同时将四个囚犯一起斩首。
刽子手只需要砍断四根绳索汇聚成的主绳索,就可以让重达八百斤的铡刀,从十几米的高处自由落下,借助自身的重力和锋利程度,直接让罪犯身首异处。
那选在半空的锋利铡刀,在日光下反射着让人心寒的冷芒。
映照在人的脸上,都让人无比心颤。
霍永廷走上刑台,只淡淡的瞥了一眼铡刀,脸上毫无惧色。
霍无殇也走上了邢台,只不过,他的眼中却似乎还有些犹豫。
“罪臣霍永廷,你还有何话可说?”行刑官用镇堂木猛地敲击桌面,对着霍永廷厉声问道。
霍永廷只淡淡的撇了行刑官一眼,“想当年本王叱咤风云,纵横南北的时候,你还不过是一个名不转经转的穷游子,若不是本王当年提携你,你何至于有今天?蝼蚁般的东西还敢跟本王放肆?”
霍永廷雷霆震怒,字字如雷,让行刑官的脸色一阵发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本王死则死尔,无话可说,一生戎马,天下所共知!”霍永廷说罢,朝着行刑架走了过去。
霍无殇冷冷的盯了行刑官一眼,也朝着邢台走去了。
“爷爷,姑姑她?”霍无殇突然问了一句。
霍永廷闻言,笑着摇了摇头。
“你姑姑若是霍家人,自当与霍家共命运,如果你姑姑是帕乌尔的人,那自然也不会心疼我们祖孙二人了,何必多虑?”霍永廷一脸云淡风轻,似乎早已经将生死看透。
霍无殇点了点头,心里的包袱也放下了一半。
只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却更加强烈的想要再见纳兰如玉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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