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知道他这是才晃点我,却那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哎太气人了。
直到天色大亮,我们才回客房休息。
下午起来,我们三个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下,不管是我,还是他们这两个老鸟,都觉得再这样下去太被动,必须主动出击。
我先跑到村子周边做了一些简单的布置,从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山腹中的大炁流向,而后便回到旅店,赶制了一堆匿身符。
待再次入夜,我便一次性催发了所有匿身符上的灵韵,拿出其中的三分之二分给刘尚昂和李淮山,剩下的我自己留着用。
七点一刻,我们三个离开旅店,在村里做起了最后的布置。
我们兵分三路,靠着匿身符隐去身形,潜入村里的一间间屋舍,将混着辟邪符灰烬的朱砂撒在村民的额头上。
之前我已经改变了山腹中的大炁流向,再加上辟邪符的符韵和朱砂的辅助,一旦村民吸收了月光精华,则它们的尸气之中,就会衍生出一股类似于罡气的正气,那不是真的罡气,它化解邪气的速度远远没有罡炁那么快,但贵在蚕食邪气的效能极佳,只要地底下的东西吸收了这些正气,它体内的庞大邪炁,就会在不知不觉中被慢慢冲淡。
由此一来,我们在对上它的时候,就能多几分胜算。
除此之外还有一重目的,就是想让地底下的东西意识到,地面上可能出了什么问题。
我猜想,它应该是无法直接看到地面上的情况的。
先前,不管是宋远山还是那个进山采风的摄影师,应该都是先被勾魂,然后才遇害的,包括陆平的父亲,也是在见到女人之后才遇害。
我猜想,如果地底邪物的触手能够直接对地面上的人造成影响,它完全不需要费这么大的周章,想害人,只要释放出大股邪气,寻常人根本顶不住。
昨天晚上我也细细思考过,地底下的东西为什么要将那么个女人放到地表上来。
它的行为一定具备某种特殊的逻辑性!
想了很久,我才做出一个看上去应该比较靠谱的假设,那就是它放女人出来,实则是为了检查村民的情况。
就如同下沉世界的居民都被血咒打上了思想钢印一样,这里的村民,似乎也被某种思想钢印控制着。
那道钢印,就是不能将伞借给女人。
一旦有人将伞借给女人,就意味着他的钢印已经破除了,或者说有可能被破除了,这样的人,必须立刻除掉。
而那些散落在外面的陆家后人,其存在的主要意义就是补缺。
但凡村中有人被除掉,外面的人就会立刻补充进来,届时,地底的邪物会通过血脉,对外面的陆氏后人进行召唤,就如同下沉世界中的低语会对聆听者造成影响一样,受到召唤的人会突然知道村子的确切位置,并不顾一切地回到这个村子里。
而这,也正是陆平觉得父亲不正常的原因,自他的父亲受到召唤的那一刻开始,精神系统就已经遭到了某种程度的破坏。
反正不管怎么说,既然地底下的东西将女人放出来探查村里的情况,就说明它无法对村子进行实时监控,只要它看不到村子里是什么情况,那就是敌在明我在暗,我们要想给它造成点麻烦,那实在是太轻松了。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我的推测而已,对与不对,就看地底的邪祟接下来作何反应了。
这一夜我们三个又没合眼,一直静待着村里的变化。
一切都与昨夜没有任何区别,村民们还是在月光精华的沐浴中不断催生出尸气,当尸气的浓度达到一定境地的时候,便开大规模下沉,穿过土壤,越过地壳,一直沉入地底很深的地方。
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没有出现任何异动。
难道说,我们做的那些布置没起作用?
不应该啊!
可眼下也无法进行查证,我们三个也只能先把心思放一放,回到旅店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这一觉睡了也就是有两三个小时,突然一阵强烈的地震,将我们三个同时震醒了。
我们本能地爬起来,快速冲出旅店,来到外面宽阔的大路上。
震荡还在继续,震频很高,但振幅不大,我在外面站了一会儿,隐约感觉这股震荡像是从地底传来的音震。
于是俯下身子,将耳朵贴在地面上聆听。
“嗷——”
模糊间,我听到了一声从地底传来的咆哮。
声源距离地面非常远,但还是能听出来,那不是普通的地鸣声,而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地底深处愤怒地嘶吼。
刘尚昂的五感超常,他不用帖耳朵,就能听到地底深处传来的声音。
“昨夜的布置起作用了?”他转过头来,不太确信地问道。
我直起身子,默默点了两下头。
李淮山舒一口气:“如果海子的推测全对,估计过不了多久,村子上空就该起云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村子外传来一大片密集的嗡鸣声。
我细细听了听,那声音,应该是从村外的大片土丘下传来的。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div>
很快,就见一片黑色的雾从山丘那边升腾而起。
不对,那不是雾,是虫!
斗罗书:(www.douluo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