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隐约有种预感,陆氏后人,说不定到今天还在寻找先祖留下来的宝藏。
我们在岭南的一座小县城里见到了宋天桥。
宋天桥今年25岁,可能是因为经常在外面风吹日晒的缘故,他的样子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沧桑一些,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穿一身灰色的修身夹克,远远望去给人一种十分干练的感觉。
可离近了看,却发现宋天桥的眼神中透着疲惫,看上去应该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刘尚昂走上前和宋天桥握了握手:“你就是老宋吧,我之前看过你的照片。”
估计是因为太久没有好好休息的缘故,宋天桥的反应有点慢,隔了好半天才回应:“对,我是你们这次的向导。”
刘尚昂见他状态不好,不免有些担忧:“你脸色看着挺差的,没什么事吧?”
“没事没事,”宋天桥不无尴尬地笑笑,“这几夜里一直在查看山里的地图,没怎么睡好,休息个两三天就恢复过来了。”
刘尚昂微微蹙眉,但脸上还带着笑意:“咱们可等不了两三天啊,要是时间合适,最好今天下午就能开路。”
“没办法,不等也得等了。”宋天桥指指西北方向,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望去,就能看到县城外连绵不绝的狭长山脉。
就听宋远山接着说道:“最近两三天,山里一直有雾,进去十有八九会迷路。”
确实,我一看那片山,就见山腰以下云雾缭绕,俨然是一派大雾不散的景象。
“你们也赶了挺远的路了,先在这个馆子里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下,进山的事情啊,绝对不能着急。”
宋远山指指身后,那边就是一个看起来挺干净的小旅馆。
眼下着实无法立即进山,我们也没得选,只能先在旅店里安顿下来。
基本上,见面时的这次对话,就是宋远山在这两三天里说的最多的话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几乎一直保持着沉默,只是偶尔登上楼顶,看一看山里的情况,然后回来告诉我们,大雾预计什么时候能散去。
两三天里,我的大部分时间都在修行。
自从上次看了左有道的作息时间表,我也有样学样搞了一份一模一样的时间表,不得不说,按左有道那么个练法,就是铁打的身子也能给练废了,我为了支撑体力,必须大量补充蛋白质、钙质和维生素,不然真的会垮。
联想到左有道的那铁塔一样的身板,想必他的身体素质,绝对不是寻常修行者所能比拟的。
期间我从刘尚昂那里听说,宋远山也算是半个行当人,在行当里,通常将他们这种人叫做“半门清”,也就是一只脚踏在行当里,一只脚在行当外面的人,像这种人通常没什么修为,但又怀有一些行当特别需要技能。
就拿宋远山本身来说,这个人是天生的夜眼,能在夜晚看到寻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而且还是资深旅游,去过很多人迹罕至的犄角旮旯,他的探险经验,对于行当来说也十分的宝贵。
这一次,是左有道的两位师兄,庄有学和冯有才同时向刘尚昂举荐了宋天桥,刘尚昂说,但凡能得到这二位的青睐,这位向导一定还有其他过人之处。
我发现,左有道那一派的人,名字好像都带着一个“有”字。
大雾凝聚的时间比想象中要长,在旅馆里待到第四天的时候,山里的雾终于稍稍稀了一些,宋远山判断了一下形势,说现在要是再不进山,等到大雾重新聚拢起来,可就不一定还要等多久了,我们不敢耽搁,立即收拾行装开拔。
这一带的老林子都有一个特点,就是植被茂盛,潮气特别重,我们进山后走了没多久,冲锋衣表面就凝结了满满一层水珠。
路上偶尔遇到蚂蝗和毒舌,宋天桥都会很有经验地提前避开。
刚开始,脚下还能看到清晰的道路,但随着越走越深,路渐渐变得不再清晰,直到消失不见,再后来,每一脚踏下去,都是潮湿松软的泥土,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停下来,清一清糊在鞋底的烂泥。
花了整整一个白天,我不知道队伍究竟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自己位于大山的什么位置,但宋天桥说,再往前走半公里左右,就能找到一个比较干爽的空地,今天夜里,我们要在那里扎营。
前行五百米,穿过一条小溪,我们果然来到了一片空地上。
斗罗书:(www.douluoshu.com)